临久颇为感叹地说道:“要不是在地下呆了那么久,还真不会抬头看看天空。”
钟寄云也抬起头,对着明月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贵,还好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吾与子之所共适。”
听了钟寄云一番言论,临久挑了挑眉头,转而看向自己的老板,有些窃笑着道:“寄云姐,你看何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钟寄云收起自己的心绪,回头看去,也被何殊寒脸上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也许是金修斫跟在身边,有些不太习惯。”
何殊寒指着墨鱼问道:“怎么把它带进下金沟?”
何殊寒这句话问得临久一怔,喃喃道:“是啊……这倒是个问题……”
他们总不能说这是在墓里捡来的吧?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墨鱼还真的是无处安放。
就在三个人都没有办法之时,一直沉默的墨鱼开口了,说出一句惊天动地地话来:“我可以隐身。”
他们落进了现代科技局限的窠臼,差点忘了墨鱼可以变身就可以隐身。在临久和钟寄云欣喜之时,何殊寒再次提出了十分尖锐的问题:“别人看不见它,就表示我们也看不见它,那它要是四处捣乱……怎么办?”
墨鱼知道何殊寒不喜欢自己跟着,是在下逐客令,可是它不会想走,一直摇着头道:“我不会捣乱的。”
钟寄云看着墨鱼可怜兮兮的样子,勉强道:“要不然就让墨鱼一直跟着我。”
临久也点点头道:“墨鱼既然认定了寄云姐,没有寄云姐的指令它做不了什么的,让它保护我们也蛮好的。”何殊寒看着钟寄云,撇撇嘴表示这个方法勉强通过。
四个人顺着河流走出了后山,居然在出山口有人接应,何殊寒问了今天的日子,发现他们已经与世隔绝了一周,在此期间,村里人也展开了搜救,但是没有多大的效果。
只是钟寄云他们没有顺着河水漂上来,就说明还是很安全的,回村后亮叔为他们接风洗尘,听了钟寄云讲述被删减添加过的经历之后,抚掌感叹道:“阿云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钟寄云微笑着应酬,临久和何殊寒毕竟是外来人,在饭桌上已经被忽视,只能用一直吃来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酒后三旬,亮叔终究还是趁醉问道:“阿云啊,你说这下金沟的金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诶呀!我日夜寻思,就是得不出个所以然。”
亮叔这句话一落地,钟寄云便知道他在套话,其实他该是猜出来了金矿的源头,
于是钟寄云也同样敷衍道:“啊,那这个还真是值得研究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