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寒着急之下口不择言,金婆婆更加激动,手中的金针进入钟寄云白皙的脖子,渗出一丝血迹。
何殊寒见状,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慌忙道:“金婆婆,你先别动,我错了,我错了行吗?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错了,接下来完完全全的听你的,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金婆婆歇斯底里的吼道:“既然老身是对的,你们是对的,那么你们就更应该死了!这些雇佣兵是你们蓄谋已久招来的,枉老身拿你们当救星,岂料你们竟是煞星!”
金婆婆现在已经彻底崩溃,看到往昔的村民惨死,很多事越想越不对劲,何殊寒望着疯狂状态的金婆婆,心中也是发毛。
临久因为向来表现的都是怯生生的,所以她就在金婆婆身边,而金婆婆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的存在,眼里只有钟寄云,和有些身手的何殊寒。
临久一咬牙,眼看钟寄云在婆婆金针钳制下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当即不容细想,忽然扑了上去,一手握住金婆婆的右手手腕,想要把威胁钟寄云生命的金针拉在一边,别看金婆婆上了岁数,这时的力气却完全不似老年人,临久居然怎么也掰不开,何殊寒正要上前帮忙,忽然一道莫名其妙的金光闪动,扑洒在整个房间。
秦峰站在悬楼下面,抬头往上看,从窗户中发现了金光,瞪大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去看看。
但是想到金婆婆恶狠的眼光,还有那明晃晃的金针,如果没有什么事,秦峰猜想他贸然出现,或许金婆婆会做出更过激的事,有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于是忍了下来,示意手下戒备。
悬屋上的房屋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陡然发出如朝阳铺洒的稀薄金光,金婆婆、何殊寒、临久保持着各自的动作,一动不动。钟寄云刚才就着了金针的道,现下四个人都动弹不得,
房间里如同时间静止。
最夸张的就是何殊寒了,他正在朝金婆婆的方向奔跑,面部狰狞,一只手前伸,一只脚以夸张的姿势独立站着。
金光一闪,临久眼前陡然出现一幕场景,幻象里虽然没有任何直接提示,但临久确定这是在四十年前。
奥语口诀的大能猝不及防地发挥了功效。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长相清秀的女子提着一个水桶,身姿矫捷翩然地朝若水村的河岸跑去。临久看这幅场景,更像是导演甚至上帝视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候的金婆婆。
临久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是在危急存亡的时刻。但她定格在虚拟的镜头前,一动不能动。
只见年轻的金婆婆来到河岸边将水桶扣进水面,左右晃了晃,汲取了一桶河水。金婆婆打完水后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将水桶放在一边,坐在河岸边上伸手掬了捧水仔仔细细地洗着本十分白净的面部。
河水细细而流,清澈见底,周边景色亦是如画卷般清秀。
金婆婆洗过脸,又濯了手,正要提水回去,但突然异象骤生。
此处河岸宽二十来米,因地势原因,深度不过三米。但河面忽然无风起浪,片刻不到,推进成为轩然巨浪,足足十米,似乎要把附近整段河流的水都卷入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