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哼一声,刚才用力太猛,闻人回弹的力道更猛,我的手骨居然被她硬生生震断!
“呀,没事吧?”闻人可能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抓住我手腕,揉了揉,揉得更疼了。
亏得我有易筋经,甩了甩手,摸了摸,骨头没有错位,只是裂开,我垂着手,很快将其治愈。
“师父挺狠啊?”治完后,我紧握拳头向闻人示意没事了,并苦笑道。
闻人摊手,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把你的力返给你,谁让你用那么大劲儿打师父了?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活该!”
“……那我还得向您道歉呗?”我笑问。
“算了,反正我又没受伤。”闻人转身过去,看向那座小山坡,坡顶,出现几个黑影,很快接近,是几台摩托车,骑手都穿着迷彩服,为首的是昨晚那位带头老哥。
老哥让其他人先走,只留下了昨晚也说话了的黑子,这个黑子稍年轻一些,看面相就看得出来,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像那位东北大哥,嘴不把门儿。
老哥从兜里拿出两套迷彩服,递给我:“你们得换上这个,不然不好弄。”
今天阴天,不热,我和闻人去不远处的胡同里,换上迷彩服,脚下都是旅游鞋,他们穿的也是旅游鞋,只不过我们的干净一些,那个黑子又给了我们一人一顶塑料安全帽,不知道工地怎么想的,安全帽居然是绿色的,看起来有点别扭。
黑子把他的那台摩托车给了我,他坐在老哥的摩托车后面,我骑上摩托车,闻人坐了上来,我回头皱眉看看她并在左边的双腿:“师父,您这坐自行车呐?得骑坐,不然容易摔。”
“你还能摔着我?”闻人轻笑,用玉臂搂住我的腰,“快走吧你!”
我挂档起步,跟上老哥和黑子,开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市区的工地,工地外面围着广告围栏,很高,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但门口有保安,工人都是排队进去的,外人估计不给进。
等到了我们这边,老哥从兜里摸出两盒中华香烟,悄然塞进保安的兜里,小声说:“后面是我侄儿和侄媳妇,干两天零工,讨口饭吃。”
保安把香烟拿出来一半,看看牌子,又看看我和低着头的闻人,甩甩头,就让我们进去了。
这个工地尚处于开工初期,挖地基的阶段,已经被挖下去了至少五米深,部分地区,开始下水泥钢筋的桩,但大部分地区还裸着,靠近工地东北角的一块,被蓝色的彩钢板给隔离了起来,上头也盖上了,那不是厕所,厕所在另外一边,墙上写着“茅厕”两个字,估计那里就是挖到宝藏的地方。
工人们进来,没有着急干活,都在等待着,估计知道今天要干的不是普通工程,我数了数,一共有三十多个工人,一个穿着略显肥大的西装的男人,坐在工棚前面的白塑料椅子上,悠哉喝着茶水,估计他就是包工头。
我又观察一圈工地,想着万一出事,该从哪儿逃走,不过想想,有点多此一举,有闻人在场,我还需要逃跑吗?
工人们三五成群地或蹲或坐,闻人倒是很有生活,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岔开双腿,手放在膝头上,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手里把玩着一把钳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跟男工人差不多。
我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跟老哥闲谈,没有谈宝物的事儿,其他工人似乎也都对此缄口不言。
等了能有十多分钟,工地门口那边传来喧嚣声,原本开的是小门,仅能容一人进出,现在大门被打开了,开进两台车,一台黑色面包,另一台,再眼熟不过,是尾号888的那台奔驰,董璐璐的车。
面包车侧门打开,下来几个黑西装,站成一排,奔驰后门也打开,但从里面下来的,并非董璐璐,而是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他嘴角留着胡子,有些许花白,虽然也穿着黑色西装,跟保镖们一样,但从保镖对他的恭敬态度可以看出,此人的地位绝对不低。
我忽地想起,昨晚董璐璐警告我来着,说她父亲会派高手来对付我,今天到,该不会就是他吧?
“咦?”闻人看了一眼那边,发出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认识?”我小声问。
闻人微微点头,勾起嘴角,低声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怎么,是你仇人?”
“仇人?谁敢和我做仇人,”闻人冷笑,转向我,挑了挑眉毛,“是个渣男,江山,你要是能帮我把他给阉了,我闻人倾城,今晚就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