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饿又渴的李笑,四肢无力,大脑因为缺氧而混沌,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耳中细细地听着身后的动静。可是,身后似乎没有任何响动。
过了好一会儿,李笑才恢复了小半的体力,大脑也不是那么昏昏沉沉的了,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身后,身后竟然是面无表情的瘦高个子老铁。老铁全身灰衣,披着灰色的厚披风。
李笑心中松了一口气,疑惑地看着老铁。老铁愣了好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李笑心道:老铁这个变态,难道会隐身?他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却不急于现身抓我,难道是想玩猫抓耗子的游戏?
李笑正想着,老铁突然伸出右手,手如鹰爪,快如闪电,牢牢地抓住了李笑的左手手腕。李笑吃了一惊,连忙甩了几次手,手腕就像被铁箍箍住了一般。无奈之下,李笑任由老铁拉着手腕,跟着老铁向金牛镇集市走。
走了一段路,李笑心中忑忑不安,要是再回乐呵呵酒楼,自己还有命吗?必须在回到乐呵呵酒楼之前,想办法逃走。
将近金牛镇集市的时候,路人多了起来,很多都是拖家带口,大包小包的北方灾民,呼儿唤女,人声混杂。
李笑心道:“现在就必须想办法逃走,怎么办呢?大声呼救可以吗?难道会有见义勇为的人?以前看过一些犯罪分子侵害未成年人的案子,未成年人都不敢大声呼救。我今天必须呼救试试,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
毛主席说过,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李笑在金牛镇集市上,面对上百名过路的人,大声疾呼,高喊救命,并且厮打着老铁。四周出于义愤敢怒不敢言的人,以及看热闹的路人越来越多,逐渐把李笑和老铁围在了中间。
老铁用左手拨开路前一圈又一圈的人,右手大力地捏紧李笑的手腕,疼得李笑呲牙咧嘴,眼泪横流。手腕上传来的极度痛楚,反而激发了李笑逃跑的决心。忍着剧痛,李笑手脚齐用,不成章法地胡乱抓打着老铁,混乱中也有路人或用脚或用手偷袭老铁几下。一个拿着铁锄头的庄稼汉,趁老铁不备,使劲把锄头朝着老铁的大腿撞去,老铁眼疾手快,用左手握住了锄头。另一个猎户装扮的干瘦汉子不愿伤人,慢慢把手里的铁叉刺向老铁的面门,身边的人太多了,老铁也不愿伤人,没法闪避铁叉,不得不松了右手,用右手大力地推开身旁的路人后,抽出了佩刀。此时正好有一个yan妇被挤到老铁和李笑之间,老铁又不得不收回佩刀。李笑低头撞开了身旁的路人,其他路人也为李笑让出了一条路。摆脱老铁的掌握后,李笑在路人的帮助下,顺利地逃之夭夭。
求生的本能促使李笑再一次拼命地奔跑,飞奔中的李笑,感觉双腿很沉重,摔倒了几次,摔得鼻青脸肿。
李笑心中暗道:必须跑,不停地跑,不跑就有生命危险,不跑就将受到更大的痛苦。
众路人见被抓住的小孩子已经逃走了,就很快地四散而去。只有七八个大汉没有走,他们笑呵呵地看着老铁,不怀好意地说着风凉话。“老铁那家伙怎么为难一个孩子?”“他外出捕盗,抓住了一个孩子。”“还是我们神马镇集市巡检司的差卒厉害些。”“令狐头领,这就是你的师兄啊?!”……
老铁对着其中一个穿灰衣的中年人瞪眼而视,心道:原来、是、令狐无忘。
令狐无忘是老铁的同门师弟。老铁没有理会那七八个人的风言风语,扭头给以无视,绕路去追李笑了。
出了金牛镇集市后,老铁在官道上快步走了一段路后,见四周无人,就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口哨声刚停,就从树林里钻出来一头一米多高、三米多长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