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那长公主可不是什么好角色。
“如何不成?”墨澜渊眼眸极冷,似故意让某人听见一样,又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声,“准备很久了啊-”
墨痕眼中疑光匆匆,总觉得殿下在谋划什么大事,可他却又不知道。
这世上除了太子妃外,殿下对其他的女人正眼都未瞧过,又怎会真心想要娶那阳都长公主?
“凃梦大婚,涂迹亲自前来,以这阴都为葬,该清算的,都得清算了。”风中他的声音越发的冰冷,语调却极为的平和,像是在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以阴都为葬-”墨痕待在原处,将这句话反复的重复了即便,陡然间便寒意森森。
殿下这是要与涂迹同归于尽?
不,不可能-
他绝不可能徒留太子妃一人在这世间的。
那到底?墨痕真的是有些不懂了-
婚礼就在一个月后,时间倒是紧迫。
而观之阴都,似乎并没有为了皇邪陛下的婚礼而忙活起来,人人都知道皇邪陛下要娶阳都长公主了,只是这气氛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而作为当事人的长公主凃梦却是兴奋不已。
是夜,阿娇宫。
莲花烛静静的燃着,凃梦一身华丽宫装,满脸笑意璀璨。
“父皇,女儿终于如愿以偿了-”她笑的灿烂极了,对着案几上水晶头投出来的暗色人影说道。
“你倒是个好女儿。”水晶球上,男人漂亮的唇形微勾,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容貌,与凃梦在一起则更像是兄妹。
“谢谢父皇夸奖-”凃梦大喇喇一笑,“女儿定要让整个九界都看着我风风光光出嫁,到时候待女儿俘获皇邪,俘获便自然是这阴都的主宰了!”
涂迹但笑不语,看凃梦的眼神连一丝的宠溺都没有,甚至冷冰冰的犹如看一件武器或是一颗即将被抛弃的棋子。
“大婚当日便要委屈父皇亲自前来观礼了。”最后凃梦才说道,在涂迹跟前她连一丁点儿都不敢放肆,之前似乎是被喜悦冲昏了头,现在稍微冷静了下来,却是连脸上的笑意都不敢太过了。
她恭敬的对涂迹的影像作了个揖,等到那水晶球的光芒消失之后才将其收了起来。
想想一个月之后她就要成为皇邪陛下的皇后时,她整个都兴奋的还像是在做梦。
婚礼还有一个月才开始,她却已经连嫁衣都准备好了十二套。
皆时每两个时辰换一套,定是要将所有人的眼都亮瞎不可。
她要让他们看见她登鼎高位,成为谁也不敢忽视的阴都皇后!
而她的男人,是这世上最优秀而男儿-
只是一想到墨澜渊那冷的像铁一样的眼神,她又心寒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在苏北落离开的那个晚上,她偷溜进皇邪陛下的房中时,那人如看死人一样的目光。
她甚至不要尊严的脱光了衣服,跪在他跟前求他要了她-
可换来的却只有那人冷蔑的一句,“你不配-”
她知道皇邪陛下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
而这阴都皇后的位置-
想来也是可悲至极啊,皇邪陛下明确了当的说了,离他三丈以外,即便她苦苦求来了未来阴都皇后的位置,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个和宫女没差的路人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