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都知道了？”包小柒神情微动，看着老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心中疼不已。
“是，爷爷都知道了！”牧常鸣用力点头。
一问一答，问答结束后，子孙二人间陷入了短暂沉默。
“汪汪！”大约是感受到了包小柒同主人间的沉重，黑海忽地轻叫了两声，而正是这两声打破了包小柒同牧常鸣之间的沉默。
“哎，小七，赶紧进来！”直到此时牧常鸣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堵在门口。
“嗯，好。”包小柒点头，冲着牧常鸣露出一丝甜笑。
原本牧常鸣就非常喜欢包小柒，在得知对方竟是自己亲生外孙女后，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包小柒了。
包小柒看着老人一会儿要为自己倒茶，一会儿要为自己做饭，甚至还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轻轻叹了口气，包小柒喊住了牧常鸣看似忙碌实则毫无章法的忙碌。
“爷爷，您先别忙了，坐这，我们聊聊天啊！”
牧常鸣身形一顿，看了眼包小柒，再低头看了自己手中的青菜和茶杯，片刻后，方才慢慢道：“好，爷爷……听小七的。”
这终究是个逃避不了的问题，虽然牧常鸣心中懊悔万分，然而，相比较得知包小柒是自己至亲之人的消息，这些懊悔对他来说却是痛并快乐着。
“小七，爷爷……不，姥爷……我……”
“爷爷！”包小柒没等牧常鸣说后面的话当即便阻止了对方，“爷爷，我希望今后还能叫您爷爷，这个称呼……我已经习惯了。”
“这……”牧常鸣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包小柒，毕竟活了这么久，这孩子就近怎样一个心思，牧常鸣心中多少猜了出来，然而，就是因为猜了出来心中才更加难受。
“哎……，好，既然你喜欢叫爷爷，那……我们就叫爷爷！”牧常鸣最终答应道。
“嗯，谢谢爷爷！”包小柒抿唇微笑。
“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相反……小七，爷爷对不起你，对不起……”牧常鸣没忍住，声调带出一丝颤音。
“爷爷，您没有对不起我！真的！您是我这辈子对我最好的爷爷，我知道爷爷您是最疼小七的！所以，爷爷，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真的！”包小柒安慰牧常鸣道。
“小七……谢谢，谢谢你！”谢谢你能原谅爷爷，谢谢你肯接受这个家，谢谢你为这凋零的牧家注入了一线生机。
“你妈……雪杉阿姨，她……”牧常鸣忽地想到之前牧雪杉同自己说的话时，最终硬生生改了口，“没，没事儿了。”
包小柒垂眸，她自然知道牧常鸣想说什么，然而，牧雪杉毕竟同牧常鸣不同。即便是为了原主，包小柒也不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会不会跟牧雪杉亲近起来，所以，她有些担心牧常鸣会问那个令她尴尬又难以决断的问题。不过，好在牧常鸣没有往下说，她也免去了这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