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苓烟完全醒转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酸枝木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的是她最喜爱的黄色迎春花刺绣绿底锦被。
“顾飞!”
她第一个反应是,顾飞怎么样了?
她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
“姑娘你醒了?”白芍亲切的笑容出现在了她面前。“二少爷吩咐了,你不能随便下床。”
“我不随便,我有事。”
沈苓烟急了。为什么每次文正莛都给个这种结论?
“我找人。”
“你要找谁?”顾飞的身影和笑容出现在了她面前。
沈苓烟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我就想找你。你怎么样了?二哥看过伤势了吗?那个伤要不要紧?会不会对你以后习武有什么影响?”
顾飞微微一笑,“文大夫说你应该待在床上,怎么下床了?”
沈苓烟嘴巴一翘,“你伤得那么严重都可以到处乱跑,为什么我得待床上?!”
“因为中了锁魂针比较虚弱。”顾飞轻声笑道,“来,你乖乖躺回床上,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他把沈苓烟打横抱起,让她躺在床上。
沈苓烟轻轻抚上他琵琶骨处,“还好吗?”
“好了,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这怎能是小伤!唉,二哥看过了吗?”
“嗯,文大夫说,我体质好,没事。”
“我还是不放心……”
“不放心?”顾飞突然笑得很贼,“那需不需要脱下衣服让你瞧瞧?”
沈苓烟不觉脸红了红,没接他话。
“刘晖和姓孙的道士怎么样了?后来你们是不是真换人了?”
她虽然这么问,但是她知道,他们后来一定交换成功了,否则自己此时哪能如此轻松地躺在自己床上。
“嗯,换成功了。那个姓于的是安王派来和刘晖联络的人,刘晖不敢让他出事。”
果然是安王派来的!
只听顾飞继续说道:“姓孙的道士和他一起到的倚翠楼,只是他没想到,他前脚刚出,姓于的后脚就被抓了。”
“活该!”
难得这次郑文生很聪明,也做得很成功。
沈苓烟此时不再觉得自己倒霉了,而是觉得自己很走运,而那些人则运气特背。不过,她还是给他添麻烦了。
“这次还是我的错,害你受伤了。”
“这叫什么话!怎么会是你的错!”顾飞安慰她,“这次的事,谁也料想不到。”
“可是,让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唉……”
沈苓烟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要怎么忍心拒绝他的心意?
“你不用担心。”顾飞深深地看着她,“我说过,我会一辈子保你周全。”
沈苓烟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答应我,以后不准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了!”
顾飞笑了,“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