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尽天良这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群歹徒了。
事实上已经没有任何恰当的言辞可以表达出白长生此刻的心境,他恨不能将这九子一脉剥皮抽筋!
一眼望去地上昏迷的那个恶道士,白长生想起他的罪行,真想上去就把他给砸死。
吴老三又何尝不是,这几日来被这群歹人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面目全非,恨不得将这人也给生吃活剥。
可看了一眼这恶道士和吴老三,白长生计上心头。
上去就把恶道士的衣服给拔了下来,吴老三一瞧,眼珠瞪圆了道:
“你真要吃他?”
“放屁,吃他我还嫌恶心呢。”
白长生啐了一口,把衣服扯了下来扔给了吴老三,又从那小道士腰间发现了有一把钥匙。
正好是能给吴老三开锁的钥匙,白长生赶紧上前给吴老三开锁。
稀里哗啦,锁链子掉在地上,那分量足有十斤。
长期被这链子锁住,外说一个活人,就是猛兽也会屈从。
吴老三身上是松快了,可背却依旧直不起来,那脊梁已经被压弯了,弓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罗锅。
这样子就算有心逞能也无力回天。
勉强让吴老三直了一点点腰背,能正常行走,又帮着他把衣服穿好。
“那些孩子也不知道在哪,这伙人很奇怪,我只听到他们在说什么阴时三刻出生的孩子,其他就不知道了。”
吴老三踉跄着又跟白长生说出了这么一个消息,白长生点点头心说哪怕只有一个也要找到并且活着带走他们。
接下来怎么办俩人还没商量,但吴老三这样子铁定是不能多走路的,外面全都是邪教的人,看一眼就会认出来。
到时候白长生也要搭进去。
看到小道士腰腹还挂着一个葫芦,白长生取下来给吴老三洗脸,让他穿上小道士的衣服。
然后把自己干苦力的破布仍在那道士的身上,偷天换日。
吴老三颤巍巍两手捧着清水浇在脸上,白长生却想到了当初九门提督跟自写说的那四句话。
葫里糊涂,乃得逍遥,若问前路,万劫不复。
那葫芦是什么意思?
现在没功夫想这么多,白长生把吴老三扶好,靠在一边。
吴老三一看白长生手里还提着烧鸡,刚才都没注意,一把抓过来就开始啃。
白长生把剩下的都放在他旁边,让他吃饱喝足,不然自己也觉得太过亏心。
站起来看了看周围,这煤矿现在刚刚开发出来一半,但看得出很宏伟,比自己之前见到的那处祭坛更加宏伟。
这要害死多少人命才能成就如此伟业?
想到这里白长生越来越心寒,问吴老三这里有什么出路。
刚才自己来的的地方,路上有很多拿着鞭子的道士把守,那里肯定不能走。
再加上那转角的间隙太过狭窄,这里还有这么多同样被抓来当苦工的人要解救,得要个足够宽敞的出口。
“尽里面有个一个大洞,直通外面,那是运送煤矿的车道,还有石料也从那里走,有很多机关大车可以通行。”
吴老三狼吞虎咽,撕扯着鸡腿跟白长生说道。
白长生心下了然,有这么一个出口就行。
“别的呢,这没开发好的煤矿为什么这么大,有什么特别的吗?”
吴老三吃起了鸡屁股,跟白长生讲这煤矿的构造。
在这煤矿里面可谓丁兵把守森严,有七八位好手,穿着打扮和当初俩人在太原城外遇见的黑衣人一样。
黑衣黑面,腰间系着猩红色丝绦。
除了他们,还有十几个小道士,每天巡视煤矿里面,发现有怠工的就是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