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武继续说道:“自从天彪和古笑天被打伤到现在有七八天了,况且打擂的事情又登了报,可是在南京城偏偏没有发现日本人的踪影,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刘大鹏反问道。
张尚武回答:“这有两种可能,一是我前面说的日本人死了从中国人手中得到那两件宝物的那颗心;二是察觉出他们手中的那把明月刀是假的。”
刘奇兰挥了下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接下来又对张尚武说道:“继续说下去。”
张尚武又说道:“现在在南京打算争抢那把旭日刀的除了我们外,还有一帮蒙古武士和南方的激进党,我想如法炮制明月刀的情形,早让天虎和天豹仿制了另一把旭日刀,到比武那天不论谁得到它,日后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武田好像看破了我,所以在旭日刀上躲得远远的。而我又极力想把他拉进来,少了武田的参与难免别人不起疑心,甚至还会牵连那把明月刀,我们和武田之间已经是深仇大恨,找不出合适的人选代表他,而只有孙大飞带人到场别人才会相信是受武田所派。”
“可是在不久前的北京西郊比武时日本人已经抛弃了孙大飞,这是当时很多人亲眼看到的。”刘大鹏提醒道。
张尚武点了下头解释说:“我也想到了这层意思,可是你回想一下在西郊比武那天的情形,武田抛弃孙大飞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身旁有日本公使日置益的代表川崎一郎的严令呵斥。”他顿了顿又说道,“即使别人有怀疑也不会相信他孙大飞是受我们指使,这缘于我们三个人,一是师父早年把他逐出了师门;二是武田手中的那把刀是他在我家中抢走的,三明哥还丧了命;三是你亲手打瞎了他两只眼睛,使他变成了终生残废。”张尚武见师父刘奇兰和师弟刘大鹏频频点头,又把昨天去孙大飞家中的情形讲了一遍,最后说道,“依我看孙大飞还没有良心丧尽,只要师父答应重新收他为徒,我们让他去南京这个忙他还是会帮的。”
刘奇兰和刘大鹏此时完全明白了张尚武邀请他们来北京的意图,但刘奇兰贵为师父,一时面子上抹不开,有意责怪张尚武说道:“事情既然如此重要,你为何不一次讲清楚?害得我和你师弟误解了你,若我们一走了之,耽误了保护旭日刀的大事,岂不是让为师终生遗憾?”
张尚武心中清楚这是师父要找台阶下,急忙说道:“都怪徒儿说话颠三倒四没有把事情讲明白,其实徒儿心中早就有了底,在事关国家和民族大义上师父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刘奇兰会心地笑了,说道:“还是你了解为师的心。”
刘大鹏竟无地自容起来,因为他刚才的话说得太绝,已经没有了游刃的余地,此时再说道歉的话也已经于事无补,他干脆跪在张尚武面前请求道:“求师兄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就当我刚才说的全是屁话,是痴人说梦,还看在我以往冲锋陷阵的份上绕过我这一次。”他觉得还不够,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后天我跟你一起去南京,打擂时不管分几局我一个人全包了,且局局获胜。”
张尚武被刘大鹏的语无伦次一时逗乐了,一把把他拉了起来说道:“南京打擂用不用你上,得到时看情况再定,目前你先协助师父攻下孙大飞这个擂手吧。”
刘大鹏故作认真地说道:“师兄,你就瞧好吧,等天明后见了孙大飞,他要我作揖我抱拳,让我磕头我下跪,若他还觉得气不出,踢我两脚打我两拳我保证不还手。”片刻后故意扮了个鬼脸又说道,“只是别挖掉我的一双眼睛给他自己安上。”
刘奇兰也笑了起来,说道:“你就给孙大飞一只眼睛,后面我叫你们两个投飞镖,保准你们能练到百步穿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