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温软的触感让他的脸色柔和下来，“恩，是我。”
是他。
这声音是他的，触手可及的模样也是他的。
可是她却也蓦然清醒过来，脸色倏地变得冷漠，上官惊澜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温软可怜的眉眼瞬间变成冷淡的模样。
变脸的速度之快，简直难以形容。
现在他们的姿势就是她被男人压在身下，陆卿卿想要不动声色的从他身下出来，尽量不去惊动这个容易暴躁发神经的男人，可她刚一动作，男人便又往下压了压身子制止着她。
无言的制止，偏偏她还不敢乱动。
陆卿卿闭了闭眼，淡淡的移开视线，“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因为他昨晚突然兽性大发的事情，所以她现在不想也不敢刺激他。甚至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针锋相对的冷，只是单纯的最正常不过的对话而已。
可她不知道，在她的表情从最初醒来变化至此，已经在他的心口狠狠插上一刀。
不再需要任何言语，又比任何言语都要来的犀利。
“刚刚批完折子。”
“……哦。”
男人听着她简短的一个字，英俊的眉眼逐渐被浓稠的阴霾笼罩，嗓音低哑却又平稳的正常，他掐着她的下巴重新将她的脸蛋移回来，黑眸逼视着她，“批完折子该睡了，所以过来。”
“……”
这因果关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