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
林琪挑眉。
所以这方子根本就是依着想法胡乱写的。
林琪搁下方子,淡淡的道:“四娘子下次再有想法,还是先试过,有体悟了,再来与我探讨吧。”
说完,便不再理她。
韩四小脸一红,嗫嗫的说了声对不住,拿着东西灰溜溜走了。
又过两日,齐氏让家生子和庄户上年龄合适的都来府里,又让人牙子领了些过来。
宝笙把人都聚在一处,把长得不周全的和身子骨不硬朗的都挑出来,余下的都交给嬷嬷学规矩。
第二天,齐氏去荣禧堂请安时,便提了去祥真观上香添香油的事情。
这在往年已是惯例,京都里的高门贵胄也大多会在正月的某天过去转转。
韩老太君自然应允。
定下明早出门,齐氏让伍氏帮着张罗,等到一干小辈退了,她留下与韩老太君说话。
伍氏被夺了月余的权柄,而今骤然得回,顿时大喜,未免出了差错,她事事都要亲自关照。
韩老太君已是堪堪要到杖朝之年,平日里甚少出府,也只有去道观添油上香时,才会出来走动。
伍氏怕车椅颠簸,便命人收拾好楼船,几番洗刷,以待明天之用。
林琪躲懒没去请安,等顾氏回来一说,便张罗着跟去。
顾氏瞪她,“才刚说你病了,明儿就好,再这么下去,怕旁人都知道你是装的。”
“不会,”林琪笑嘻嘻的抱着顾氏胳膊撒娇,道:“今天不是说我吹了风么,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喝碗浓姜水,捂了一夜,不就能大好了嘛。”
顾氏依旧板着脸,道:“既如此,那就喝了吧。”
林琪顿时苦脸。
翌日,林琪从床上起来,发了会儿呆,一咂吧嘴感觉出嘴里的姜味。
丹霞端了盥洗物什过来,见她皱巴着脸,便抿嘴偷笑。
林琪嗔她一眼,灌了一大口薄荷水,用力漱口,吐出后,觉得嘴里阵阵清凉,才好过了些。
雪姣拿了搭在架子上的秋香色夹棉袄裙过来,帮她穿戴整齐。
丹霞拿了套芙蓉缠枝点翠的头面过来,正要给她戴上,就被林琪拦下。
“换碎玉攒花簪,配同色葫芦小坠。”
“姑娘,”丹霞有些不愿。
祥真观是城里香火最盛的道观之一,迎来送往的皆是高门贵妇,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该为以后打算了。
林琪皱眉,“没听到我说话。”
丹霞不甘愿的应了声,把簪头只有拇指大小的碎玉镶嵌的小簪压在她的环髻上。
林琪接过耳坠,挂上圆润白腻的耳垂。
丹霞又挑了翠玉缠枝梳篦,梳拢了下后面的碎发,才别在脑后。
感觉到头上一沉,林琪转头看了看,素净淡雅,配着自己的小脸,也算秀雅可人。
镜中丹霞微撅着小嘴,似乎有些不乐。
林琪叹了口气道:“快收了你那些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