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五残剑脱手,水镜月抬脚一踢,将那剑还了回去,站在原地转着长刀,叹了口气,道:“这么没用?尚在飞怎么教你的?”
阿杰接了剑,看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眼,抬眼有些茫然,问道:“师父,你刚刚那是什么剑法?”
“砰!”
水镜月手中的长刀落在他脑袋上,虽只是刀鞘,却也是很疼的。不过,这一次阿杰倒是没喊疼,只捂着脑袋看自家师父,眨着眼睛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水镜月手腕一转,手中的刀背在身后,转身,道:“什么剑法都不是,为师小时候无聊打着玩儿的。”
阿杰愣在原地,盯着那飞扬的长发看着半晌,似乎没回过神来。
长庚不知何时从树上下来的,背靠着树干,听着这话也不由笑了,道:“阿月,这话很打击人的。”
“是吗?”水镜月眨了眨眼,摸着下巴回头看了阿杰一眼,随即摆了摆手,“没事,这小子神经粗着呢。”她说着伸手去拉长庚的衣袖,道:“趁着天色还早,去个地方。”
黑白两道身影一闪,转眼就消失了。院子里,阿杰站在原地,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有心想要发火,对着空空的院子却不知那火气该往哪儿撒,最后一眼看到悠悠闲闲的在屋檐踱步的九灵,立马扑了过去,“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
他追着九灵满院子上蹿下跳的跑了一阵,最后终于也累了,躺在枣树下喘气,看着头顶那几个还未成熟的枣子,道:“九灵,师父那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她是不是想告诉我些什么道理呢?”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猫叫。
“是吧?”阿杰却是像是得到了肯定,盘腿坐了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刚刚的比试……
“阿月,那剑法真是你打着玩儿的?”
走过热闹的街道,长庚看着明显心情好多了的水镜月,有些拿不准她到底是在拿徒弟撒气呢,还是真的在认真用剑讲道理。
水镜月转了转手中的长刀,挑眉道:“当然。我师父的老鼠洞里藏了很多兵器,比北斗七星的辰星阁里收藏的兵器还多。师父的眼界很高的,收藏的兵器定然都是好的。小时候,师父失约的时候,我就在那洞里找兵器玩。”
她说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摸着鼻子笑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跟我说,每一把兵器都有自己的个性。我小时候听了这话,以为那些兵器都是有灵的,每次找到一种兵器的时候,总会感应一番,想象着那兵器的灵魂是什么样的,想象着它们战斗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那些剑招就是这么来的,只有招式,不成章法。”
她摸了摸下巴望了望天,“我师父知道之后,笑了很久呢。”
长庚将她的手拉到身前,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揉了揉,“想师父了?”
水镜月点了点头,“有一点儿。”
长庚看着她笑了笑。
水镜月的眼睛往上飘了飘,伸手比划了一下,“再多一点。”
长庚把她往身边拉了拉,将她的手捂在手心里,道:“还有两年,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若是你喜欢,我们也可以住在闲云岛。”
水镜月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却摇头,扭脸道:“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