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傅余年正在食堂吃饭。
王胖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胖子趴在桌子大口喘气,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年哥,你爸出事了,在工地被人打了。”
咔嚓!
傅余年一把将手中的筷子捏碎。
他站起了身,擦了擦嘴,“是谁干的?”
“还不清楚,大概是李长歌。”胖子呼呼的喘着气,“我中午去医院看望马哥,是从马哥哪儿听说的,这不马上过来告诉你。”
“苏尚卿知道吗?”
胖子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
“走吧。”傅余年握紧了拳头,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又是李长歌在背后捣鬼。
傅余年走出校外,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宝马Z4,车牌号正是李长歌的车,傅余年毫不迟疑,立刻冲了过去,猛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车里只有一个人,三十来岁,戴着墨镜,虎背熊腰,气定神闲的看了一眼傅余年,“上车吧。”
“李长歌呢?”傅余年皱了皱眉,显然这是有预谋的。
“你是傅余年吧?呵呵,警惕性还挺高的。”司机瞥了一眼傅余年,嘴角上翘,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我叫李廷轩,是李少让我接你的,上来吧。”
“上车?”傅余年咬了咬牙,看着气定神闲的李廷轩,微微放出神识,窥测一番,发现那一缕神识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见音讯。
他心中一震,是个高手,最起码是四大境的高手,道:“你最好告诉我李长歌在哪儿,不然,你走不了。”
李廷轩摇了摇头,“既然知道了不是我的对手,还嘴硬什么,上车吧。”
“好!”傅余年坐上了车。
傅余年身后的胖子叫了一声,“年哥,我也去。”
“很危险。”傅余年很直白的告诉王胖子。
“妈了个臀的。”王胖子握紧了拳头,他没有一点犹豫的坐上车,“年哥,我说了,你是我老大,生死我都跟着你。”
车里的李廷轩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小屁孩,懂个屁!”
车子行驶的飞快,各种逆行,各种压线超车,各种违规,李廷轩一点都不在乎,反正李家在鱼跃市那是大家族,也没有人敢惹。
傅爸爸所在的工地,也就是新建的鱼跃武道馆是鱼跃市的地标建筑,也是在市中心,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工地。
烈阳高照,工地忙忙碌碌,人来人往。
车子停了,傅余年也跟着下车。
他抬起头,还未建成的武道馆中左右两排站着二十多个汉子,均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傅爸爸身体被捆在二楼的大理石柱上。
傅爸爸的身边坐着一位年轻人,面容白皙,笑意张扬,容光焕发,见傅余年走进来,他摘下墨镜,瞧了一眼,笑呵呵的,“哈哈,父子相见,场面感人啊。”
“李长歌!”傅余年丝毫不惧,龙行虎步,走上前去,大声道:“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扯上我爸爸,算什么本事啊。”
“哈哈,我当然会冲着你来。”李长歌站起来,由于他坐在二楼,正是居高临下俯视着傅余年。
李长歌站起来,将手中的咖啡一股脑倒在了傅余年头上,恶狠狠的指着他的鼻梁,阴阴的喊道:“傅余年,我告诉你,在鱼跃市,没有人敢对我说个不字,没有人敢拒绝我的要求。”
傅余年双手一摊,“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万一。”
“哈哈,待会儿我看你还嘴硬。”李长歌仰起头笑了,“听说你曾经是鱼跃市的武道天才,那我今天就要把你打成蠢材!”
李廷轩瞧了傅余年一眼,“李少,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一拳就可以打趴他。”
李长歌左右动了动手指,努起了嘴巴,摇摇头,桀桀一笑,指着傅余年的鼻梁,“不着急,先让吴老狗的人好好热热身,好戏要慢慢品,一棍子打死了,就没意思了。”
这个时候,范世尔也走了出来。
范世尔没敢下来,反而是站在了李长歌身边,举起了手中的棍子,“傅余年,你打了我两次,今天,我不会让你站起来了。”
傅余年眯起眼睛,笑了笑,“有本事你下来啊?”
“你?!”范世尔面色涨红,
范世尔知道自己的斤两,在傅余年面前,他连一招都撑不下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朝着一口的人喊道:“吴哥,打死那个王八蛋。”
这时候,王胖子把头靠了过来,悄声说道:“年哥,这个吴老狗在鱼跃市算是有一号的,打伤马哥的就是他们的人。”
傅余年点了点头。
傅余年抬头,瞧了一眼傅爸爸。
傅爸爸一脸的云淡风轻,对于自己的儿子,仿佛有着无限的信任。
吴老狗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笑呵呵,指着傅余年,“小子,我们做的是生意,今天之后,不管你残了还是废了,别怪我们。”
傅余年知道此时,他一步都不能退,而且面对吴老狗这二十人,他也不惧,沉默不语,摆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