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年冲着苏长安点头一笑。
“虽然怀义社团与周边社团的摩擦不断,但却没有发生大的摩擦,社团中的小弟,战斗力不知道还有几成?”尙纵横有些郁闷的说道。
按理说昨天跟在章怀义身边的小弟,应该会社团最精锐的人员,但在周鼎安的人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苏长安又笑了笑,然后道:“年哥刚才说了,他能独自对付周鼎安,那么尙纵横,你觉得你能对付多少人?”
想了想,尙纵横皱着眉头道:“我的优势在于防守,无论多少人,只要他们杀不死我,就突不破我的防线。”
众所周知,尙纵横善于防守,步步为营,大气稳重,这些年镇守社团,那些想要占领怀义社团老巢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败在了尙纵横的脚下。
“贺八方,你呢?”苏长安道。
贺八方看着苏长安,言语间流露出自信,“我善攻,通常情况下,五六个大宗师境界的武者,我还是勉强可以应付的。”
贺八方的话,自然是有一定谦虚的成分。
怀义社团这么多年,就是靠着尙纵横善守,贺八方善攻,攻守兼备的配合,才能屹立在龙门市不倒。
不然以章怀义那种毫无城府,一旦热血上头就不考虑其他的做事方式,怀义社团恐怕早就崩溃了。
章怀义创建了怀义社团,而正是这两人,支撑了怀义社这么多年不倒。
尙纵横和贺八方,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苏长安得到傅余年的赞赏,继续说下去。
“在我看来他们最多只会来七八十人,最多不会超过两百,前面已经说过,他们不适合出动太多人,毕竟他们还不能暴露身份,人数一旦多了,肯定是有很大顾虑的。而且,在他们看来,社团的老大已经阵亡,那么剩下的一群人必然是一盘散沙,所以他们会有一点点的轻敌的。”
傅余年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尙纵横去布防,不能出现死角,别墅的核心区域,不能被他们突破。”
“贺八方,至于进攻的事情,你来布置人手,记住,活下来就是最大的胜利。”
“嘿嘿,年哥,要不要去车库取些汽油?到时候用火烧他们?”
贺八方一拍手,“这个办法好,我们也让他们尝一尝大火烧身的滋味。”
王胖子挠了挠头,“他们昨晚这么对付我们的人,那咱们也来一个······什么还治其人之身。”
苏长安笑了笑,“没文化,真可怕。”
王胖子威胁性的举起了拳头。
“不行!”
傅余年和尙纵横同时开口,两人相视一眼后,道:“你先说。”
尙纵横咬了咬舌头,“火势一旦控制不好,我这边的防守,必然会被大火破坏,那就是帮了倒忙了。”
“还有一个原因。”
傅余年停顿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有些遗憾,道:“章大哥的尸体就在别墅,我们要让他走的安心一些。”
章怀义的尸体最终是被带出来的,但却只剩下一堆黑乎乎,面目全非的东西,现在就盛放在别墅之中。
傅余年此话一出,所有人老脸一红。
王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苏长安和苏凉七倒是心中坦然,这也是他们死心塌地的愿意跟着傅余年的地方。
这个年轻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个想别人不能想,做别人不敢做的人,尤其对身边的人,更是有情有义,有一股吸引人才的魅力,将众人聚拢在自己身边。
尙纵横和贺八方两人同时心中大惊,被傅余年这一句话说的,非常羞愧,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真是个猪脑子。”贺八方有些懊恼的一拳砸在脑袋上,老脸通红,像红透的苹果一样。
其实章怀义刚开始让傅余年坐上社团第二把椅子的时候,他们心中甚至是有些鄙视的。
虽然傅余年救了章怀义一命,但所谓的结拜,其实是傅余年耍的一个小手段,玩弄的心机,目的就是为了上位而主动做出来的。
在两人心中,虽然之前对傅余年有一些好感,但从内心而言,对这个年轻人颇有些不以为然。
只不过傅余年此话一出,两人心中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大感羞愧。
大敌当前的傅余年,依旧能够从容不迫,而且还能考虑到章怀义的身后事,可见不是那些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宵小之辈,真的是有情有义。
同时,也暗暗佩服章怀义的识人之明。
傅余年笑了笑,“章大哥在盯着我们,这一战即使不胜,也不能失败。”
苏长安、苏凉七和王胖子三人同时站起身,大声道:“死战,不退!”
这已经成了天启社团的一种传统。
尙纵横和贺八方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两人随后也站了起来,一前一后,喊道:“死战,不退!”
“胖子,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傅余年道。
王胖子拍了拍胸膛,有些兴奋的道:“年哥,尽管说。”
“保护好章大哥的遗体,不要让他受到惊扰!”傅余年盯着他严肃道。
其实傅余年这么做,一方面是很尊重章怀义,另一方面,未必就没有收买怀义社团人心的意思。
但他却把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做得滴水不漏,博得所有人的好感。
一听是这么个任务,王胖子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年哥,我还是愿意提着大刀冲上去就是干。”
傅余年笑了笑,“这个任务,可不简单。”
王胖子虽然莽撞,但却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将傅余年面色严肃,点了点头,王胖子道:“年哥,你放心吧,章大哥一定会睡得很安稳的。”
傅余年点头:“那就好。”
所有人商议完毕,就是等着夜幕降临了。
“关掉明光,不能让他们找到咱们准确的位置,只要在别墅之内,就是咱们的掌控之地,和他们打游击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们来了,咱们都分散开,见着落单的就下手,尽量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是,年哥!”
时钟过了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