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前面,脸色阴沉的都快发黑,长刀在他手里握得咯咯作响。
陈凉生这人,绝不可留!
高良谋来到陈凉生的身旁,看着于清秋的背影,他低声说道:“生哥,看来于清秋是被咱们给唬住了。”
陈凉生笑了笑,“他只是暂时忍了,恐怕报复很快就来了。”
······
陈凉生和高良谋在医院过了一夜。
第二天,这两人就嚷着要出院。
“不再观察一下?”陈凉生问道。
谢八斗呵呵一笑说:“没事,这点伤算什么,我们两兄弟受过伤的次数太多了,扛一扛就过去了。”
陈凉生暗中佩服他。
这两人生死相依,而且很有正义感,是两条好汉子,说道:“不如这样吧,你们到我们酒吧坐一坐,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
谢八斗爽快的答应了。
几人在车上聊天,陈凉生知道这两人是战友兄弟,只不过性格完全不同。
谢八斗为人活络,说话不卑不亢。
徐丘壑寡言少语,一般情况下,点头就是答应,摇头就是否认。
原来,这两人因为几年前得罪过于清秋,双方结怨比较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那种程度。
所以最近在江南市露面的时候,立即就被于清秋的人围堵了。
今日要不是陈凉生出手,他们恐怕已经死在于清秋的手中了。
高良谋和谢八斗很投缘,两人的性格都很直爽,坐在车上天南地北的聊着。
陈凉生在旁静静的听他们谈话,心中另有打算,车子很快到了贵妃酒吧,四人下车走进就把经理室。
陈凉生问道:“谢八斗,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谢八斗听了叹口气,说道:“没什么打算,万一不行的话,就回老家吧。回家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就过一辈子呗,还能怎么地。”
谢八斗说话的时候,咬着牙,显然有些不甘心。
徐丘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握着拳头,其用意不言而喻。
高良谋自然也能明白陈凉生想要招揽两人的意思,听了不以为然,大声道:“你们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生哥有句话说得好,好男儿应该身骑白马万人中征伐天下,你们被人追杀一两次,就这样消沉,真的是对不住裤裆里的卵·子啊。”
高良谋这话说的谢八斗一阵面红耳赤。
徐丘壑握紧的拳头嘎嘎嘎响。
谢八斗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一口喝掉,摇头说:“没有门路,没有根基,没有背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高良谋很同情的拍了拍谢八斗的肩膀,他转过头看着陈凉生,看见陈凉生肯定的眼神,高良谋很开心。
高良谋为两人倒上酒,笑着道:“你们要是没地方去,可以留在这儿。跟着我们生哥打天下啊。”
谢八斗微微一愣神:“你们,开玩笑吧,我看你们也只是高中生而已,能混个什么啊。”
谢八斗在陈凉生和于清秋谈话时知道他是什么天启社团的生哥,但陈凉生无论怎么看,就是个面向清秀的少年,很像个高中生。
高良谋哈哈一笑,指着陈凉生说:“能跟着生哥做事,也很不简单哦,我们现在已经是城南这一块的霸主了!”
这下子轮到谢八斗两人惊讶了。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谢八斗惊讶的看着陈凉生:“怪不得这名字听得熟悉,原来就是最近盛传的那个陈凉生啊。”
“一人激战一百多人,而且还能全身而退,毫不费力的扳倒李海潮,而且还连带着把李大疆也拉下马了,厉害。”
陈凉生呵呵笑道:“我很佩服你们的兄弟情义,也很欣赏你们身上的正义感。我们一群兄弟聚在一起,不一定要维护世界和平什么的,但做事也有分寸。你们也知道,我们兄弟走的路,就意味着厮杀,暴力和争抢,这是不可避免的。我看你们在部队待过,要真的是回老家娶媳妇生孩子,那就真的是埋没了一身的本事。刚才老高说的很好,是男人,就要身骑白马万人中征伐天下,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谢八斗睁大眼睛,久久无语。
倒是旁边的徐丘壑站起身,咬着牙,跺了跺脚,“生哥,你说得对,我愿意跟着你打天下。”
陈凉生微笑点点头,看着谢八斗和徐丘壑。
好一会,谢八斗问道:“你知道的,我们还有个兄弟要养活。”
高良谋听了哈哈大笑道:“钱不是问题,最起码这个数!”说完,伸出五个手指。
“五千?!”谢八斗皱了皱眉,“这个数也行,还可以接受。”
陈凉生笑呵呵的,收服了这两人,他心底挺开心的,“我代表我的所有兄弟,欢迎你们两个。不过每个月至少五万,甚至五十万,而不是五千。”
“五万?”谢八斗和徐丘壑互相看看。
高良谋哈哈大笑,“现在我们十多家酒吧的日利润,都要超过百万了。”
谢八斗和徐丘壑心中更为惊奇。
陈凉生十六岁的年纪就能拥有如此成就,还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陈凉生问二人:“说说你们和于清秋的事情怎么样?”
二人相视一笑。
谢八斗眉开眼笑,首先开口,“生哥,要说这件事情,还要叫来一个人?”
“一个人?”陈凉生眉头蹙起。
徐丘壑也跟着点了点头,“没错,还有一个人。”
“谁?”
“张经邦!”陈凉生听到这名字,有些不太明白,但也问道:“就是你们刚才说的,还要养活的那个兄弟?”
“是的。”
扑哧!
陈凉生于是道:“那么他现在在哪儿?”
“藏在郊区一个宾馆。”
陈凉生点了点头,于是给唐撼山打电话,让他立刻去郊区接应一个人。
谢八斗说道:“两年前,张家的企业全都被于清秋用卑鄙手段夺过来,就连企业的接班人张经邦,也差点被杀了。”
徐丘壑点点头,也叹了口气,说:“两年前,我们兄弟两人自从部队复原之后,就一直想暗中宰了于清秋,但无奈势单力薄,没有办法。”
陈凉生听完,皱了皱眉,“你们说的张家,就是现在的于家集团?”
“是啊。”
徐丘壑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颤抖的道:“市价二十多个亿的家族企业,就被于清秋用六百多万拿到手了。而且,就连······张经邦的父母,也被于清秋着两兄弟害死了。”
谢八斗喝完一杯酒,“所以,两年前,我们决定要报仇,几次暗杀下来,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最近,我们兄弟准备再谋划一次,却没有想到刚进入江南市,就被人盯上了。”
陈凉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候,他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你们和张家是什么关系?”
谢八斗和徐丘壑各自看了一眼,“我们两个从小是孤儿,参军之前要不是张经邦救济,我们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一个小弟打开门,“生哥,人带到了。”
一个青年,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名青年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也削瘦,模样长得倒是不错,眉清目秀,面容白皙,文质彬彬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灵性,身上有着一股儒雅气质。
只不过青年双手紧握,似乎有些局促,还有些防备之意,眼神之中,布满了血丝,虽然强撑着,但脸上的疲惫也是一眼可见。
看来青年的境况不是怎么太好。
青年看向陈凉生,面露惊讶之色,忍不住疑问道:“你就是陈凉生?”
?“没错,你又是谁?”
青年愣了片刻,伸出手来,说道:“我叫张经邦。”
两人说话的时候,张经邦也在暗暗打量陈凉生。
眼前的陈凉生比他想像中要年轻许多,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便平了李海潮,扳倒李大疆,统一城南的人物,竟然会是一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
陈凉生怔了怔,目光一转,“你想加入我们?”
“是的。”
“为什么?”
“我可以做你们的大管家。”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说可以为社团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