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一片居民区居然这么大,一条胡同足足走了有十五分钟,才横穿过整片居民区走到尽头。
最后,二人走进了39号楼的三单元,我看见旁边有个馄饨摊,就坐下要了碗馄饨,突然发现周围的大爷大妈都在用不友善的目光向我看来。
“小伙,你住哪啊”,这时候卖馄钝的老板张口和我搭起话来。
“我不住这啊,怎么了”,我吃着馄钝问老板。
“你不住这,怎么会跑到胡同大里头来吃馄饨?我这的馄饨还不至于出名到外面的人都过来尝鲜吧”,老板笑着说道,但是我充分的感受到了他的不友好。
“我等我同学,我同学刚上去”,我随便编了个谎,就准备掏钱走人。
“行了,都别瞅了,人小伙子是东子的同学”,我看来雨哥高估了这位老板的智商。
原来这个接王桂兰的男人叫东子,不过我想应该是小名,就在我暗自庆幸时……发现还有意外信息收获。。
“这东子,别说这些老街坊不让进门,就连同学也留在楼下,这就太不礼貌了”,一个大妈说道。
“可不是么,这孩子从小就独,跟谁也玩不到一块,他爹妈移民以后,他就更少跟咱们这些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说话了”。
“哎,就这小子还能当心理医生,真是没谁了”,这句话引起我的兴趣,心理医生?
“大娘,东子怎么还成了心理医生了?”,我一边喝着馄饨汤一边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啊?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是很好嘛!这也怪不得我们这些老街坊不认识你。这小东子啊,每个月生活费都是他移了民的爹妈给打钱过来,可能是他自己觉得没意思,想找个营生,就搞了个什么心理诊所,当初办营业许可那些乱码七糟的手续,居委会可没少拿这事难为他”,这大妈热情地比比划划对我说出了八卦。
“嗯,他是挺不容易的”,我叹了口气,虚伪地点了点头。
“不对啊,你不知道啊?那你怎么跟他和他的病人一道回来的呢?”,糟了,我发觉好像要露馅,急忙继续编了个谎话打着圆场。
“啊?……我……我不知道啊,他说那是他姑”,这大妈明显是被我精湛的演技给迷惑了,继续热情地跟我扯着家常。
“姑姑什么呀,她根本就没这么个姑姑,那肯定是他的病人,东子说他专门给人一对一治疗心理疾病,每隔半个月就有一个新病人过来治病,天天都来”
“是吗!”,我装作很惊奇的样子附和着大妈,大妈看我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好奇,就更来劲地跟我透漏着我不知道的信息。
“小伙子啊,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大妈靠近我神秘地说,我急忙挪了个凳子让大妈坐下说话。
“东子这些病人哪,全是那个德行,一个个都傻呵呵,呆头呆脑的。每一个病人来呢,都是半个月治疗期。但是半个月过去了,那是真的一点都不见效啊”
“是吗”,我夸张地附和着。
“小伙子,你大妈从不撒谎,小东子那些病人哪,那颗真是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总傻呵呵的,而且起色还很不好”,大妈越说越神秘,表情也越来越夸张。
“所以呢”,我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问道。
“所以说,东子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心理医生,而是骗钱的算命先生,算命先生都是骗子,我看,这小东子就是!”,我听完一脸黑线,大妈,你这可算是间接性变相侮辱雨哥的职业了,你没听说过世上还是好人多么。
“他们家住几楼啊”,我问馄饨摊老板要了两瓶汽水,递给大妈一瓶,大妈开心地结果汽水,美美地用吸管嘬了一口。
“5楼505啊,不过你知道也没用,他从不让任何人进屋”。
“没事,我就是问问,呵呵”,我喝了口汽水,站起来付了钱就往出走,临走时大妈还跟我愉快地道别,我直接回到了车上。
心理医生,每个月两个病人,还都傻呵呵的,看完病起色不好,来时候什么样走时候什么样,而且从不让任何人进屋,我反复地思考着这几个问题,试图把他们都串联起来,因为我深知这一定是十分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