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舒芳做主派人去请了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张太医。
待他诊治完后,才提着药箱回了前厅,向蒋舒芳禀报道:“郡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将来怕是会落下个畏寒的毛病。”
宁王爷被人急匆匆的请来,坐在厅前听见张太医这般回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又追问道:“畏寒?可否根治?”
张太医摇了摇头,“虽无根治之法,但只要好好养着,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宁王爷听不懂太医的说辞,宁王妃在后宅混了一辈子,却是听出了话外之音。
但凡女子,若是被寒气伤了身子,日后嫁了人,想要生育的话便会非常困难,按张太医的语气,是叫她们日后都得细细养着,只怕是伤到了根本。
宁王妃瞬间脸色阴沉了下来,看着夜明珠道:“我家段柔一直和十公主您在一起,怎么就掉进了冰湖中?”
方嘉嘉和薛敏两人古怪的互看了眼,谁都不愿意站出来替夜明珠澄清。
夜明珠冷声道:“段柔是和我在一起,可却是她自己非要跑去捉奸的。”她岂会叫那些看她笑话的人置身事外?
宁王妃气得脸都青了,听见夜明珠这样的说法,以为是她故意撇干净才这样说的。
“我家段柔生性乖巧伶俐,怎么做那种狭隘生事之人!”她怒目圆瞪道。
但凡高门大户里,从来都是让姑娘家离那些腌臜事儿远远的,谁会教她们迎上去溅一身烂泥。
赵彩霞看了宁王妃一眼,挑挑嘴角道:“还不是薛家出了个败坏门风的女儿,和方家公子在湖边私会,被摄政王妃瞧见了,训斥了几句。但是小郡主一口咬定是王妃……王妃和方公子在偷情……”
薛敏和方嘉嘉顿时大怒,猛然起身就想反驳。
那厢的宁王妃却是咬紧了牙,气得身子都在发抖,“你胡说!”
赵彩霞摊手退后了两步,淡淡道:“我可没胡说,那时郡主非要强说摄政王妃红杏出墙,王妃娘娘受不得污蔑,这才动起手来,郡主便掉进湖里咯。”
苏浅浅坐在蒋舒芳的身旁,见蒋舒芳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偏偏站起来对着宁王妃撇了撇嘴角,平静道:“赵小姐说的没错,本王妃清清白白,只是一时好事管了闲事,段柔郡主便断定我和方公子有私情,这是什么歪理?”
宁王爷突然开口道:“那你就该把她推进湖里了?”
宁王爷此话一出,厅里的人都变了变脸色。
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宁王爷虽然是吃软饭封了王,可也是有些势力的,他疼那股子女儿的劲儿不比苏黎世差。
苏浅浅闻言一挑眉:“宁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刻意推的她?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可都明明白白看着是你家女儿要扑上来打我,我只退了一步,连她的指头尖都没碰着,她自己一头栽进了湖里。”
方嘉嘉往后缩了缩身子,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苏浅浅身上,微微松了口气。
宁王爷深知自己的女儿垂涎摄政王妃的位置已久,当众打架的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只是他不愿段柔郡主名节具毁,而苏浅浅作为始作俑者还安然无恙。
“好个苏黎世,竟然能教出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儿!”宁王爷气得瞪大了眼,拳头捶在桌面上,茶杯里的水溅出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