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见蓝宇钱惊不解其意,便笑着解释道:“二位兄弟,大王寨总共有多少人马?”
钱惊道:“他们号称四百兄弟,想来这个数字不会错的。”
“嗯,”方浩点头道:“这里埋伏了二百多人,老槐村守卫五十人,这些日子被咱们前前后后做掉几十人,那么现在大王寨老巢还有多少人啊?”
蓝宇钱惊经过强化识字班,现在也能掰着手指头算算了,啃啃哧哧算了一会儿,钱惊抬起头,很没有自信地道:“一,一百来人?”
方浩哈哈大笑:“没错,一百来人,这里面肯定还包括不少老弱病残吧?这些天又被咱们砍伤了不少,现在能跟咱们硬拼的又能剩下几个?比如说那个三寨主好像就没来嘛。”
蓝宇一拍大腿惊喜道:“对对对,牛横那厮伤的不轻,想必也是留在老巢里养伤,咱们要是现在摸进山寨,嘿嘿嘿……”
钱惊还是有些迷糊:“摸进山寨做什么?宰了牛横?可是咱们二首领还困在这儿呢。”
方浩站起身整整身上的伪装,道:“当然不是宰了他,朱大寨主不是很讲兄弟情义吗?咱们捉住牛横,给他来个走马换将。”
夜半时分月如钩,大王寨老巢,山下树林中。
喽啰小头目老言脑袋被白布缠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在外面,靠在一棵大树下哎哟哎哟地叫唤,旁边一个兄弟讨好地凑上前:“言头儿,我身上还有一点酒,要不要尝尝?”
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酒葫芦,猴献宝似得捧到老言面前。
老言大怒,一巴掌就把酒葫芦拍飞出去,嘴里哎哟哎哟的乱骂:“狗日的,没见老子有伤吗?还给老子喝酒,你龟儿是嫌老子活的太长了是吧?”
“哎哟哟,哎哟哟……”骂人的嘴巴咧的有点大,牵动双耳的伤口,又疼的他嗷嗷直叫。
他心里这几天火大着呢。
自己也是伤员啊?凭什么就让自己出来巡山警戒?那些同样是伤员的龟儿子就可以躺在铺上呼呼大睡?
不公平,不公平啊,狗日的黑风寨,狗日的刘猛,再让老子抓住你,不但割了你的耳朵,还要把你小子双眼刺瞎,舌头割掉,对对对,还要把你狗腿打断,胳膊也打断。
疼,太疼了,这个缺德的刘猛哟。
心里恨到极点老言也是没办法的,现在的大王寨老巢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大部分都是伤在胳膊腿上,能担任巡山警戒任务的不过三四十人而已。
大王峰这么大的范围,还要昼夜倒班,像是老言这种手脚完好无损的就不得不带伤出来干活啦。
“哎哟喂,天杀的黑风寨哟,天杀的刘猛哟,天杀的龟儿子哟……”老言闭着眼睛哼哼唧唧。
脑袋上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有人笑嘻嘻道:“老言,你这鳖孙又在骂谁呢?”
老言被这一巴掌正拍在伤口上,嗷地一嗓子吼出来,疼得他两眼发黑,鼻涕哈喇子顿时喷了出来。
“龟儿子,哪个龟儿子敢打老子?”老言气得差点吐血。
“怎么说话呢?不认识爷爷啦?”那个人还是嬉皮笑脸的逗他。
“老子,老子杀了你个龟……”
老言忍痛大骂,跳起来就去摸刀要跟这个龟孙子火拼,骂到一半,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双眼瞪得跟牛卵一半,嘴巴张的老大,只是,再也发不出声了。
“骂呀,你个鳖孙继续骂呀。”钱惊笑嘻嘻地又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钱惊他是认识的,这龟儿子蔫坏蔫坏的,打人专门往伤口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