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麻,我朱胖子能有今天,你已经不知救了我多少次了。兄弟之间不说这个,拿酒来!”朱胖子大喝一声。
不多时,身后有人递过一个酒瓶,朱胖子接过酒瓶看也没看就往嘴里灌。
一口气喝了半瓶,他才感觉出不对,随即他将目光转向递过酒瓶的人。
苏菲儿
“菲儿,你怎么还在这里?”朱胖子不仅是吃惊,这会儿有点急了。
“朱伯伯,我就是逃也逃不出天堂星,而且我还有朋友在他们手上,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救出来。”苏菲儿理了一下滑到脸颊上的长发。
“唉……”朱德彪长长的叹了口气。
“都是你朱伯伯无能,无法护得你周全,我愧对你父亲啊。”
他们在这里生啊死啊的说个没完,对面的中年人始终面带微笑,他既没阻拦,也没插话。像是对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感到十分有趣。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现在的场面十分怪异。
一方人多势众,百十来号人占了大半个帝王厅。另一方只有两人,而出来应战的却只有一个。
然而,就是这一个人,却让那一百多人感到了死亡威胁,甚至连挣扎逃走的想法都没有。
多么怪异的景象,多么无力的感觉,如此无奈的心情。
长衫人从朱德彪手中抢过酒瓶,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他向前走了几步,从左袖中抽出一柄尖锥。
“来吧。”
中年人笑容未变,他在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手腕轻轻一抖,软剑变得笔直。
“好。”
叮,叮,叮
几声轻响过后,两人稍触即分,中年人手握软剑静静而立,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长衫人的左臂衣袖破了一道口子,里面有血迹渗出。他看也没看,一挥手中的尖锥,揉身飘向中年人。
朱德彪和屠霸打斗的时候,两人都是身大力沉,两件兵器也都分量不轻,碰撞起来声音惊天动地,看上去气势惊人。
而此时长衫人和中年人的拼斗,从气势上看相差了许多。除了偶尔的叮叮声,就是移动时衣衫带起的风声。
我头帮众和那些还活着的飞行兵,只是看不见交手中两人的身影,除此之外,他们没觉出两人有多么强大。
甚至觉得,两人就是移动的速度太快,就气势而论,显然不如他们的帮主和屠霸。
然而,人群中的朱德彪,却看得心惊肉跳,脸上的横肉不自觉的抽动。
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要想杀他,都用不了一秒钟。
就像麻七杀屠霸,一手接住横砍而来的大刀,另一手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前后加起来,大概也就是一秒钟。
朱德彪在这里想东想西,麻七和中年人再度分开。
麻七左手捂着右胸,鲜血从指间流淌出来,右臂下垂,手中的尖锥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艺不及人,你动手吧。”麻七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中年人点点头,甩掉了软剑上沾着的血迹。
“我会给你个痛快。”说着,他抬起手中的软剑,对准了麻七的心脏。
麻七把眼一闭,等着软剑穿胸。
朱德彪紧要牙关,两行泪水顺着脸侧流下,和着血迹滴落在地上。
所有众人,此时大气都不敢喘,帝王厅中变得一片寂静。
中年人一挺软剑,就要往前刺去。
“先等等。”
突兀出现的声音,让中年人身形顿止,莫大的威胁感顿时袭上心头。
“什么人?”他没有回头,语气凝重的问道,完全没有了对阵麻七时的潇洒自如。
“咦,你这人挺有意思,把我换了过来却不知道我是谁?”
“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