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十息的时间离开,今日,我只杀这三宗弟子,不然,别怪我无情!”手持水心剑直指陈浩几人,叶林面无表情,言出霸道,让人觉得他太过嚣张跋扈。
此言一出,千众修士面目冷沉,可言语哗然,一时间踌躇不决,一方面,他们心中对叶林有着忌惮,而另方面,却有着对天灵气的执着。
而陈浩,李琛、楚封和司徒奋四人,看到剑锋直指自己,再看着四周的其他修士,一副迟疑的犹豫之色,内心皆然一沉,有着剧烈的颤栗,而他们身后的宗门众部,已经有着恐惧与害怕。
灵力化出的水心剑,已经不言而喻的表露出叶林的实力,不仅仅是肉身筑基,而且,修为最差也是地灵筑基的高品,两者的叠加之力,根本就不是他等可以随意撼动。
对于自己的命,众人也都视如珍宝,没有人愿意愚昧无知的犯险,去挑战让自己必死无疑的权威。
“既然,你等是私仇!那我石某就不便参与,告辞!”迟疑不决间,一名看似中年的男子,神色霎那果断的抱拳而别,在他看来,小命可比天灵气要贵重许多,在此等强悍的修士面前,他也唯有忍痛割舍此等难得的造化。
随着一人的带头离去,大部分修士都黯然失色,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们也不想过多牵扯,想着拿命去拼一场天大的造化,他们没那个勇气的同时也没那份撼动一切的实力,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有自知之明的修士,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很快,十息不到的光景,就有一半的人马选择离去,选择了不算平庸且普遍的地灵筑基,对他们而言,这是最安全且不得罪人的筑基方式。
而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人,选择了后退,退到距离叶林七丈外的地方,对这些人而言,他们在观望的同时,还是对天灵气抱有侥幸心理,其中,万山中的修士居多。
“李旭!你想干什么?捡现成不成?”看到此番情形,想不到这么多人,都被一把灵剑给唬住,司徒奋难免气愤的咬牙切齿,而他的心里也没好过多少,一直泛着嘀咕,总感觉不安稳。
“司徒奋,你当我傻呀!报仇固然是大事,可我还没傻到去找死,他什么境界,双道筑基,我等可都还筑基,以卵击石的事情,我李旭可不会干,况且,他要杀的是你们三宗!”李旭边退边驳道,虽然,他有心复仇,可看到叶林祭出水心剑的哪刻,他便知晓靠己之力复仇已经无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长老万森出手了结他。
在李旭暴退时,看到形势不对的李琛,心里也是直发毛,尤其,李旭言语中的重点四字,“双道筑基”,让他有股死亡逼近的感觉。
“楚封,司徒奋,我不玩了,你们慢慢玩吧!”李琛打起了退堂鼓,没加多想,就是急速上浮,神情慌张地逃的很是狼狈,完整没有之前,张狂面对叶林时的咄咄逼人之势。
看着马首是瞻的李琛,都如丧家之犬般的逃走,阵山宗的修士,各个惶恐的紧跟其后,叶林的话,在他们逃命之际,还在他们的脑际,如雷鸣般的轰动。
这会儿,李琛连筑基的心思都没了,一心只想着离开筑基池,这局游戏,因叶林的意外出现与举动,已经让他感觉玩不动。
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保命,而不是意气用事,筑基再等一年死不了,如果,在多呆会,恐怕连命都要丢了,这是一路逃窜中,李琛内心最为真实的独白。
见李琛带着三十多人,火速的撤离,联合的人马,眨眼就减去大半,深觉危机的楚封,咬牙也没过多犹豫,正如李旭所言,这会儿还是保命要紧,什么深仇大恨,在自己没能力之前,都可暂放一旁。
“该死的,临阵变卦!司徒兄,我丹山宗也恕不相陪了,你和陈兄,跟他玩吧!”话音回荡,楚封也是慌乱的直追李琛而去。
叶林刚才的话,他还记忆犹新,这是要灭他们三宗的所有修士,为了保命,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筑基池,到时,好让长老出手杀了叶林后,在筑基也不迟。
楚封的离开,又带走了三十多人,仅剩的唯有灵山宗的司徒奋和陈浩,而这时灵山宗的人马,可谓是人心惶惶,还没等司徒奋发话,后方就有十来人,胆颤心惊的急忙上浮,火速的选择逃命。
瞬息的光景,就少掉了两拨人马,陈浩的眼睛都绿了,骇然之色密布,眼神看上去显得六神无主,顿了稍许,在司徒奋来不及反应的开口瞬间,也惊恐的独自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