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永兴村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有的村民已经离开,去投奔县城里的亲戚,还有一些严县来的少民也赶回家去,不过大部分的人人们却是留了下来,家家户户都提前收拾好了细软财物,若是蛮兵来袭则立马跑路。
永兴村所在的山谷三面环山一面傍水,与外界相连的路虽然只有东边河道这一条,但是但是不排除蛮兵从北面或者西面翻山而来,所以巡视小队除了巡查路口以外,还安排了人手到西部的山峰上巡视。
这两天村子里非常的压抑,人们除了做自己的事情以外,几乎看不到有谈笑的场景。
刘远吃过晚饭过后和衣而睡,躺在床上与王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刘远惊坐而起,打开房门之后,只见一个参加夜巡的年轻人站在门口,青涩的面孔上布满了恐惧,刘远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把他请进屋内仔细询问起来。
这个年轻人名叫郑向龙,小的时候爱打架,没少被黑牛修理。今夜郑向龙带了几个人在北部山区巡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山上,忽然发现北侧的山沟里点着一些篝火,当下便带着人摸索过去,几乎可以确定那批人就是蛮兵。
郑向龙担心自己人被对方发现,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来,留下几个人继续监视,然后就一刻不歇的跑了回来。
刘远皱着眉头仔细听着,待得郑向龙说完之后便问道:“确定是蛮兵?”
“绝对不会错!”郑向龙拍着胸脯说道:“我们几个人还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对话,必是蛮兵无疑!”
“他们是冲着我们永兴村来的?有多少人?”刘远问完又迅速的加了一句:“如果直接赶来,多久能到村子里?”
此时郑向龙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略一思考便回道:“夜黑看不清,又不敢靠的太近,估摸看了一下,可能有几十或者几百人,这附近没有其他村子,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在山北面扎营,我想应该明日清晨就会过来,急行军的话一个时辰就会到达我们村子,最迟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刘远陷入了沉思,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刘远强行征用了候飞的马匹,让候飞带着郑向龙赶回去继续监视,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快马来报。
不一会便传来了鸡鸣声,此时天还没亮,四周一片漆黑,刘远召集了值守的人员,挨家挨户的砸门,通知所有人员马上起床收拾细软,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青水河边准备渡河。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村民都来到了河边,由于船只有限,先安排老幼妇孺带着钱粮渡河,青壮工人则拿着锄头铲子鱼叉木棒守在河岸殿后。
仅有的几艘小木船来回摆渡,正在着急忙慌的载人过河的时候,一匹快马从北方飞驰而来。候飞跳下马跑到刘远面前低声说道:“蛮兵来了,大约有一百多人,不用一个时辰就能赶到这里,郑向龙他们在后面跑回来了,一会就能到这。”
刘远看着一片混乱的渡河现场,心知一个时辰是来不及把所有人都运过去的,便让王翰继续安排老幼妇孺渡河,自己则带着黑牛来到青壮工人中间,扫过面前一张张紧张恐惧而又不知所措的面孔,缓缓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