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的两侧有广柔和蚕岭的驻军,前方是湔氐的大营,因此很是安全。而且多年以来,蛮兵除了在湔氐县劫掠外,只会在广柔和蚕岭的边缘地带游走,从来不让自身置于三面合围之地,所以这条路一直都是作为蜀郡官兵运送军粮的道路。
这一日,浩浩荡荡的运粮车队正在前行,随着夜晚的来临,车队在一个驿站旁停了下来,按照计划,车队将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午时便可把粮食运到湔氐城内。
是夜,乌云密布,随着寒风不停的滚动。驿站内,吃饱喝足之后,劳累一整天的官兵便昏昏睡去,由于运粮一直平安无事,再加上深秋的夜晚寒气逼人,所以本应在四周站岗的官兵,也都集中在驿站里烤火取暖,随意地聊着天来打发时间,他们却不知,此时驿站的外面已被蛮兵团团围住。
白天的时候,姜义山整顿完兵马以后,又让姜义林带领一只千人队伍,来到湔氐县边境的时候,便停止不前扎营休息。
夜晚来临的时候,姜义林便命人埋锅造饭,饭后便趁着夜色全军出动。他们早已摸清了官兵的运粮行程,一出发就直奔运粮队停靠的驿站而去。一路上绕过几处官兵的哨所,只用了三个时辰,就赶到了驿站外面。
寒夜过后,旭日东升。湔氐城外满是黑压压的蛮兵,除了东南部靠近广柔蚕岭的地方空出来,蛮兵已经把湔氐城三面围住,却没有发起任何攻势,高鹏心惊不已,从昨日就在一直戒备着,眼看就到了中午,蛮兵还是按兵不动。
高鹏还没吃午饭,就喊来白仓荣议事。“姜义山发的什么疯?昨日竟然在城外集结了一万多兵马!”
白仓荣也感到郁闷,这么多年来,蛮兵只会派出数千人来拖住官兵,官兵在城中他们便攻城,官兵出城他们便后撤,很少有大规模的冲突。
白仓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说道:“下官也不知晓,姜义山此次竟然发动全族兵马,把我们湔氐城给团团围住,不知道这他打的什么主意。”
高鹏皱眉道:“姜义山围而不攻,不会想把我们一直困在这里吧?”
白仓荣一听,也觉得不无可能,说道:“看着情况,他好像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依托城墙之利,他们不易攻打,我们有军粮源源不断的运来,他们就算围城一年,也攻不下来。”
高鹏一听军粮,便问道:“现在已是中午,按计划运粮队已经到了吧?”
白仓荣一听,也想起来今日就是补充粮草的日子,可是并未见到车队进城,便回道:“还没买接到消息,下官这就去看看。”
片刻之后,白仓荣又急急折返回来,向高鹏回复道:“按理说这个时候车队已经进城了,可是下官刚刚问过,运粮队还没有到,下官走登上城墙远望,路上一片空旷,并无任何车辆的踪影!”
高鹏听完暗道不好,连忙让白仓荣安排一只队伍出城,沿着运粮路仔细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