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多一会,汉嘉城的城门就已出现在视线之中,骑在马背上的刘远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又坐直了身姿,往城门走去。
城门之下,几个看守城门的兵卒看到远处来了大批人马,数百兵将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地直奔城门而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是蛮兵攻打来了,守门兵卒的队长急吼吼的关闭了城门,又让一个手脚轻快的士兵,飞速前往县衙请示县令,接着又迈着颤抖的双腿走上城楼,向着城外大声喊到:“来者何人?”
刘远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心里正在盘算着进城之后怎么把气势表现出来,如今算是锦衣还乡,不装逼怎么能行?还没想好完整的套路,只听到“轰”的一声,城门关上了!这是什么情况?没及多想,城楼上又传来了问话声。
刘远一看,莫不是自己人马众多,把这守城门之人给吓到了?不过现在自己可是有身份的人,便依旧笔挺的坐在马上,让石柱子上前叫门。
石柱子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但是身形粗壮,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对着城楼之上喊到:“我家大人乃是破虏校尉刘远刘大人!今日破敌归来,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请我家大人入城!”
守门队长一听,刘远?好像有点耳熟,不过破虏校尉是什么官?有我家县尉的官大么?反正都是尉,再大也没有县太爷大,当下也不害怕,依旧站在城楼之上说起来:“什么破虏校尉,没听过,你们还是速速离去,不然一会县令大人来了,看他老人家怎么整治你们!”
刘远一听,呦呵,口气不小,便唤回石柱子,老神在在地骑在马背上,坐等胡清风来,等他来了听了老子的破虏校尉名号,还不得乖乖开门?
一柱香的功夫后,胡清风飞快的赶来了,他听了兵卒的汇报后大惊失色,在这做了十几年的县令,从来没遇到敌军攻城的事情,情急之下喊上县丞赵文远,又带上城中仅剩的两百名县兵,向着城门匆匆赶去。
来到城楼之上,胡清风看清来犯之敌竟然是刘远,而不是蛮兵,当即放下心来说道:“这不是刘远吗?怎么,打退蛮兵归来了?那就快快回家吧,这里到永兴村还有好几十里路,本官就不送了。”
胡清风之前已经把永兴集团的人口全都划到自己的治下,且已上报朝廷,虽说花了足足三千两银子,但是这份功劳已经到手,一切都值了。眼下刘远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便不想多做理会。
刘远听完就使了个眼色,石柱子心领神会,又走上前去,说道:“我家大人现今已是破虏校尉,此番破敌回来要进城修整一番,胡县令还不快快开城!”
破虏校尉?胡清风可不是看大门的小卒子,他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对校尉这个官职还是听说过的,但是刘远现在只有几百人,且又没有听说过他得了什么军功,只怕这校尉之名是编造的吧?胡清风对此话半句都不信,想着刘远莫非是看到县尉程伟和大半的县兵还未归来,便想着到城内胡作非为?
想到此处,胡清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说什么也不开门,便想嘲讽一番,笑道:“呦!破虏校尉啊!下官失敬!失敬啊!不过本朝早有规定,除非军令下达,否则外军经过各城池一律不得进城。下官身不由已,校尉大人还是快快离去吧!”
刘远一听就来气了,你不给进城就算了,还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这城我今天进定了!便说道:“难道我们永兴集团现在不是属于汉嘉县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