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虽然同样都是出兵齐国腹地,但昭雎的说法与左成沈宜甫二人不同。
左成二人是让昭雎牵制匡章,而昭雎的意思则是他自己做主力,让水师做佯攻。
想明白之后,熊槐好奇的问道:“柱国,不知计将安出?”
昭雎立即拱手道:“大王,水师远征齐国腹地,没有补给,没有后援,没有地利,太过危险,故臣以为其不可取。
但是,正如左大夫所说,如今齐国腹地空虚,只要我大军能威胁出现在齐国腹地,齐国上下惊恐中,必然会调兵回援,尤其是水师,必定会全部调回。否则,一旦齐国水师战败,那齐国即便有百万大军,也难以在漫长的海岸上布防。
届时,我军借助船只,便可随时随地攻打任意海边城池,甚至还可摧毁齐国的盐场渔场,让齐国元气大伤。”
熊槐点了点头。
一旦齐楚两国在海上大战,那就必然将是一场决战,清河的齐国水师必然不会缺席。
此时,昭雎见楚王点头,便继续道:“大王,如今匡章所在清河城与泗水之上的齐国水师城犄角之势,相互援助。而我军因数量不够,难以对清河展开攻城。
但是,只要齐军水师一走,那匡章就会坐守孤城,然后我大军北上,将清河小城团团围住,然后大军在城外挖沟建渠,摆出水攻清河城的架势。到时,匡章兵少,见无力阻止我军行动,必然不战自退。
而我军攻取清河之后,便可趁胜追击。匡章一败,齐国必定震动,齐王为了安抚人心,肯定会一面向我国求和,一面从燕国调兵。”
说着,昭雎拱手一拜道:“故,臣以为,为了调走泗水水师,我们可派出水师佯攻齐国腹地,只要齐国水师一走,无论齐军是去大海截断我军退路,还是沿泗水北上汇合齐军主力与我我军决战,那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熊槐闻言,思绪良久,然后点了点头。
昭雎的计划远比左成的建议好,最关键的是,就算昭雎的计划失败,也不会对楚国造成多大的影响。
想着,熊槐便直接拍板道:“善,柱国此计甚好。”
说着,又看向其他大臣问道:“诸卿可还有其他计策?”
群臣闻言,沉默了一下,纷纷摇了摇头。
见此,熊槐立即下令道:“传诏,立即下令调集楚国水师,将郢都江东的水师全都调往广陵,将寿县陈地的水师调来淮阴,寡人要以水师远征齐国。此外,传诏江东各地,寡人要征召江东所有的海上渔船,以为军用。”
诏令下达完毕后,熊槐看着沈宜甫道:“沈将军,寡人便将水师托付于将军了,一定要营造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让齐国感到压力。”
“请大王放心!”沈宜甫拱手应道。
熊槐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昭雎道:“柱国,江东的楚军虽然不能动,但是之前寡人带去江东的楚军,还有三万依然留在江东,这次寡人全都调到淮阴来,听候柱国调遣。”
“谢大王!”
接着,熊槐又看向左成,语气阴冷道:“左卿,有劳贤卿走一趟齐国,以对齐国进行劝和,若是齐国答应从燕国撤军,那就一切好办,若是齐国不答应,那就休怪寡人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