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君点头道:“好,在下听柱国的。”
“善。”
很快,楚军中便到处传来投降不杀的声音。
宋军阵中,苏信在突围失败后,又见唐昧率领江东的楚军赶来,本来他已经绝望了。
但紧接着,唐昧的大旗出现在阵前后不久,楚军中突然传来劝降的声音。
听着楚人此起彼伏的劝降声,苏信绝望的内心突然生出阵阵希望。
半个时辰后,等楚人彻底控制了偷袭的四万余齐宋联军,然后唐昧大手一挥:“传我将令,追杀齐人···”
另一边。
巨阳城外,匡章率军在城西布下防线,却见阴君死守巨阳不出,好像不知道昭雎被围一样。
此时,就在匡章平心静气的等待之际,一个斥候突然来到匡章身侧:“报将军,刚刚突然有一大批楚国水师从寿县涌出,然后楚军经过颖口时,一分为二,一支打着楚将沈宜甫旗号的水师向颖水上游而去,而另一支打着楚将唐昧旗号的水师向淮水上游而去。”
匡章一怔:“楚国水师主将沈宜甫,楚柱国唐昧,沈宜甫还好说,这一年来,他不是在寿县驻扎就是在淮阴滞留,他出现在寿县本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唐昧···他不是还在江东吗?怎么突然在寿县冒出来了?
这是疑兵之计,还是本将已经中唐昧的诡计了?”
说着,匡章又看了看东面如一潭死水一般的巨阳城,轻轻嘀咕道:“无论是疑兵,还是唐昧已经来了,现在关键点都在昭雎哪里,只要昭雎一死,淮北则大局已定。”
说着,匡章立即下令道:“传令,大军立即西进,前去支援魏宋联军。此外,传令给将军田甲,以及宋军,让他们继续在原地埋伏,以备巨阳楚军。”
“诺。”
不久,等匡章率军向西部走了约二十里,匡章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异样的轰鸣声,一听这声音,匡章脸色巨变,这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十年多前,他与公孙衍被赵肃候倔河水所淹的那一幕,那是他生平的第一次在战场上吃了一个闷亏。
想到这,匡章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不好,楚人采用水攻,那唐昧一定是已经到了,江东的那个唐昧才是疑兵。”
说着,匡章又想起刚刚那支北上的水师:“不好,沈宜甫一定是去了陈地。”
接着,匡章猛然间想起巨阳东部的颍东之地,已经被亲近楚国的太子贞所控制。
想着,匡章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好,宋王控制的宋军大部被楚军覆灭,而太子贞实力犹存,太子贞一定是反了,并且叛齐归楚了。
只要太子贞堵住颍东的道路,然后沈宜甫率领的水师堵住颖水鸿沟,则我大军就有全军覆没的危机。”
一想到这,匡章急忙大喊道:“传令,大军停止前进,改向,立即改向,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全军立即撤退。
传令,立即通知田达将军,让他不必继续埋伏了,立即向魏宋两国边境方向撤退,告诉他,千万不要走颍东,也不要去陈地。
传令,立即派人通知宋将曹赟,就说宋太子贞反了,宋王危险,让他立即率军跟我们走,去魏宋边境驻扎,否则他必将被太子贞所害。
传令,立即派人通知田甲将军,让他立即逃向魏国,告诉他宋人已经不可信,不可去颍东。”
“诺。”
匡章所部的五万齐军改向没多久,一个斥候快步来到匡章身侧:“报将军,不好了,刚刚大水冲击了魏宋楚三国决战之地,三国大军全都不知所踪,而且我们与西部田甲将军的联系也被大水阻断了。”
匡章一听,失望的一叹:“传令,不用管田甲将军了,我们立即退,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