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难也不难,只需要我们三人甚至还有其他封君同心协力,这就不成问题。”六君笑道:“在下的意思是,我们三人联合给周围的县尹去信,让各县在大道上设关帮助我们捉拿百姓,如此,那些逃亡的百姓一看各县都在抓捕他们,他们自然也就无处可逃了。”
“不妥。”廖君摇头道:“大王下诏让各县招募盗贼为民,并严令各县不得为难前去投奔盗贼,现在各县的县丞县尉都是大王直接任命,他们跟我们可不怎么对付,而各县县尹有下属的牵制,未必会答应我们在路上设关卡。”
“不然!”六君笑道:“抓捕盗贼当然不行,可是,换个说法,说是抓捕逃亡的百姓呢?我等治下的百姓,可是历代楚王以及大王赐给我们的,他们的所有权就归我们所有,各县乃至大王都不能强行夺走。
所以,只要我们跟各县说是典籍上的百姓跑了,或者说百姓被盗贼挟持拐带了,那么各县肯定就会帮忙的。”
“这···”廖君逯君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道:“此事可行。”
“善!”六君见二人同意,立即开口道:“那么稍后我们就一同给周围的各县县尹去信。”
“可!”
接着,六君又开口道:“两位,在路上设关乃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甚至连治标也算不上,毕竟,若是百姓一直走山林小路直奔寿县,那我们等也毫无办法。
所以,在下还有一个办法,还请二位参详。”
“六君请讲。”
“两位,在下以为百姓之所以逃亡,那是因为他们毫无牵挂,如果他们有了牵挂,那么他们就不会轻易逃亡了。
所以,在下的意思是,咱们何不以修建水利道路为名,向治下的每户百姓征召壮丁一人,如此一来,年迈的父母牵挂着儿子,年青的妻子惦记着丈夫,年幼的孩子期盼着父亲,这样那些百姓还会舍弃儿子丈夫父亲逃亡吗?
这就是我控制一人而控制全家的办法。”
逯君闻言立即深深的皱起眉头,柱国唐昧率军驻扎寿县,本来就是担心各地**,现在他们又大肆征召丁壮,知道他们的人会以为他们正在兴修水利道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正在准备起兵谋反呢。
想着,逯君立即摇头道:“六君,在下以为这个计划十分不妥,国家连年征战,百姓疲惫穷困,正是修养之际,况且连大王都下诏让百姓修养了,此时大肆征召丁壮服徭役,上则与大王的意志相悖,下则与百姓的意愿相违,所以这个计划不可行。”
此时,廖君附和道:“逯君言之有理,而且,更重要的是,大王的诏令,招募盗贼的行动将会维持两年,若是我们每户都征召一个壮丁,这么多的人,这么长的时间,不仅百姓承当不起,而且连我们也承当不起,所以此事不可行。”
六君见二人同时开口反对,立即深深的皱起眉头。
无论是之前的封锁道路,还是刚刚的征召壮丁明面是兴修水利实际上却是向大王展示力量以及态度,想要强硬的反对大王的变法,以尽快让大王打消变法的念头。
可是,这个计划才出口,连跟他关系最好的廖君逯君都开口反对,更别说其他封君了。
眼看计划落空,六君立即抱怨道:“若是不加强对百姓的控制,那么面对百姓的逃亡,你们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