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听陈轸说完城中事,愣了愣道:“这才短短五天时间,寡人就从生病到病重,再到病重将死,这病情也变化的也太惨一些吧!
难道百姓们就**人期望着寡人身体健康,长寿无恙?”
陈轸面色平静的道:“大王,群臣百姓心忧君王,以谣言传谣言,以恐慌传恐慌,是以谣言才传播的如此快重。”
说到这,陈轸看着楚王道:“而且,大王近*来,将国事全部托付给太子令尹左徒,甚少在群臣百姓面前露面,群臣百姓见不到大王,心中不稳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谓,三人成虎,众议成真,还望大王察之。”
熊槐微微颔首,这一*来,他的确从来**在百姓面前露面过,而且也从来没出宫过,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想着,他又皱眉道:“百姓愚昧,议论纷纷,这寡人还能理解,但那些臣子跟着恐慌,这就是大大的不应该了。若是寡人真的水土不服,那寡人还能生出儿子来!”
陈轸应道:“大王言之有理。”
此时,熊槐有问道:“贤卿,可曾查清楚非议寡人的谣言究竟是谁散布的?”
陈轸面色沉重的道:“大王,自从上次寿春城**现谣言后,臣虽然派出了大量探子在城中监视,并找到了一些谣言的源头,但是,散布大王谣言的这些人,几乎都是城中普通百姓。
一些人是走在大街上听到人谈论,然后便将谣言告知他人,而另一些人则是收了钱,然后再大街上开始散布谣言。
而据那些收钱的人交代,最初让他们散布谣言的人,有一些人说话带着宋人口音。
而这些人,等臣去追查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都消失了。”
“宋人?消失了。”熊槐一怔。
现在宋国内部混乱的厉害,他们可没心思来管楚国的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正因宋国乱,所以他们才会搞乱楚国,以进行自保。
不过,更不能排除其他国家想要离间楚宋两国的关系。
想到这,熊槐将思绪按下,然后看着陈轸问道:“既然中伤诅咒寡人的全都是普通百姓以外的其他人,那为太子扬名都是些什么人?”
“回大王,根据臣查探的结果,这些人约有一大半是江淮贵族手中的门客,一小半是江汉贵族的门客。”
“不对,这个结果很不正常,有问题。”熊槐听到这,立即开口打断了陈轸。
之前太子横赞同对郑袖秋后算账,并逼死郑袖,这让江淮贵族对太子横多有怨言。不久前,太子横有流露出要迁都回郢都的想法,这让江淮贵族极为不满。
这种情况下,为太子扬名的大部分是江淮贵族,而不是江汉贵族,这就不合常理。
想着,熊槐肯定的道:“这样的结果,一定有人在故意误导,而且这个人一定在江淮贵族中有极高的声望,才能调用江淮贵族。”
说到这,熊槐想起陈轸所说的带着宋国口音的奸细,沉重的道:“这个人,要么与宋国关系紧密,能从宋国调人;要么是与其他国家有极深的联系,想要嫁祸给宋国。”
“大王英明!”陈轸看了看楚王,拱手道:“大王,根据臣的探查,这次的谣言不仅是冲大王来的,而且也是冲太子去的,甚至大部分都是围绕着太子,似有将太子拉入各方争端的迹象。
由此,臣推测,这一次的谣言,乃至上次的谣言,其主导者可能都不是我们楚国内部的人,而是来自国外,是国外有人想要要离间大王父子关系,以祸乱我们楚国。”
“是吗?”熊槐见陈轸再次隐晦的进行劝谏,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心中却是了些许警惕。
陈轸果然善于洞察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