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应道:“大王,臣得到消息,不久前,公子玉下令在淮北各地再次征集了一批粮食,然后再次付之一炬,现在淮北已经没粮了。而且,为了攻打齐国,我们已经从淮北调走了不少壮丁。故,眼下的淮北各城,既缺少粮食,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征兆壮丁。
如此,如是楚军攻城,快则五日,慢则七日,楚军就会堵住我们的归路。另外,淮北之地一片坦途,所以楚军也有可能会绕城而走,如此,臣担心,楚军很快会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拦住我们。”
越王一听公子玉不遗余力的算计他这个做父王的,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另一边,公子蹄一怔,难以置信的问道:“将军,这应该不可能吧,淮北各县还在我们的控制中,若是楚军不攻城,这不是自断退路吗?”
王行摇头道:“不然,若是公子玉未反,那么楚军自然就是自陷死地,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淮北各县实力不足,另外公子玉的牵制,所以,即便各县未失守,也难以有所作为。”
说着,王行脸色难看道:“更何况,臣还担心,各县还会观望自保!所以,无论如何,臣以为,大王都不能将希望放在淮北。”
越王闻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还未开口,就有一人进来禀报道:“大王,不好了,琅琊城来报,齐军攻城半日,琅琊城失守,如今,齐莒大夫正在指挥齐军南下。”
越王一滞,大有祸不单行之感。
良久,才脸色一白的应道:“寡人知之,退下。”
“唯”
公子蹄大惊的看着越王问道:“父王,怎么办?”
越王想了想,沉重的道:“现在的情况,前狼后虎,留在这里根本无济于事,只是死路一条,唯一的生路,那就是趁楚王还未堵住我们的退路,提前穿过淮北,渡过淮水,只要抵达淮南,那就安全了。”
公子蹄闻言斟酌着问道:“父王,若是楚王率军绕城而走,在我们之前堵住归路,那怎么办?”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公子蹄脑袋一片混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此刻,一点办法也没有,不定的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越王闻言冷冷的应道:“若是楚王已经堵在路上,那就趁楚王立足不稳,一举杀开一条血路。”
说着,越王坚信不疑的道:“只要寡人回到淮南,那么越国,就还在寡人的掌握之中。”
王行立即拱手道:“大王英明!”
越王面无表情下令道:“传令各军,只携带七日的口粮,大军疾行,直奔淮水。”
“唯!”
····
另一边,熊槐拿着公子玉的献地国书,劝降无果的情况下,为了赶时间,为了赶在越王归来之前,堵住越王的归路。
于是,果断舍弃了城池,率军绕城而走。
第三日上午,便抵达越王南返的必经之地上,然后一边安营扎寨修建防御工事,一边等候越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