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于小晨一下就把那柄不知品阶的灵剑，扔在了芈月如的面前，神情冷漠。
“你们哪来的自信，如果我不那么做呢？”
芈月如丝毫没有介意他的无礼，平静如水，“欲望是掩盖不住的，我一直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这都什么妖孽啊！于小晨顿感头疼。
他不信真有谁能看清别人的内心，想必是自己修炼不够，哪一方面流露出了什么。
明知这是一种局，是赤裸裸的绑架，但他却身不由己，只能坦然接受。
此刻芈月如看着他笑道：“白云门不是不能立威，但与你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于小晨一脸的无奈，“可是我讨厌这种感觉。”
“所以呢？还是不想修行吗？”芈月如风清云静。
于小晨眼睛一立，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宗门的集体决议，还是面前这个女人的个人智慧。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可怕了。算上自己，四方联动，究竟谁又算计了谁呢？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陈琦......？”
芈月如并未遮掩心思，微笑着点头承认了。
哎，于小晨现在真为那刚刚死去的陈琦感到可悲。恐怕那可怜的家伙至死都没明白，他是在扮演怎样一个悲剧的角色。
“哈哈哈......，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我的好姐姐。”于小晨笑着笑着脸色就垮了下来。
芈月如一脸戚戚，“我仅仅是推了你一把而已。”
是啊，很多事还真不能太认真，谁又能真正看清所有呢？
于小晨没错，芈月如也没错，甚至可以说任何一方都没错，错的只是‘活着的态度’而已。
“我是真的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这一切来得有点快。”于小晨可怜兮兮的一句后，马上话锋一转又乐呵呵地道。
“芈姐姐，如果这件事能化险为夷，你以后可千万得对我负责呀。要是哪天我突然嗝屁了，自己倒是无所谓，影响了你的道心可就罪过大了。”
“滚，你还缺自信？少在这儿臭贫，出去享受那万人瞩目的感觉吧。”
芈月如啐了一口，她也不知为什么，这小子总是会让她失态。
于小晨哈哈的边笑边向外躲去，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很严肃的补充了一句。
“无论这件事幕后站着的是谁，有怎样的身份地位，白云门如果能不卑不亢保留主动权，那么至于合作就多多益善也未尝不可。嘿嘿......”
于小晨离开了，芈月如愣住了，她若有所思。
“哈哈哈......芈真人，你这是被调戏了吗？这来历神秘的小子真是让人看不透，越来越有意思了。”
空气中忽然走出一位身着皂衣的老者。
“大长老，或许我们应该更相信他。”芈月如平静地道。
皂衣老者点点头，道“断魂门这类上不了台面的小势力倒是不足畏惧，关键是它的背后站着尚岚宗，虽说双方都是五品势力，但白云门还太弱小不可与之同日而语啊！”
芈月如微微叹气，闭上了眼睛。
......
出来后，于小晨在他人异样的目光下，很快就找到蓝山。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两人之间已建立了一定的信任。
通过蓝山断断续续的描述，于小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陈琦，他，断魂门，尚岚宗，白云门，一层一层的慢慢裸露出肌肉。
这是一场对垒，炮灰陈琦已经被抹去，而自己又被迫替换了白云门，由幕后转为急先锋。
胜，则三分天下；败，则粉身碎骨。
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已经深处局中的他，唯有调整出最正确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