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李远山的暗示下,司机站出来介绍道:“这位就是萧先生。”
一时间,大家都看向门口,见他口里的萧先生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禁都啼笑皆非。
周老皱着眉问:“远山,你真没有找错人?”
李远山则拱了拱手,没有说什么。
“一个小屁孩,来瞎掺和作甚。”
王浩宇轻蔑地摇了摇头,根本就懒得再注意萧白,对他来说,现在的头号大敌就是这位劳恩斯教授。
当初李远山托人好说歹说,拿出不少好处才说动王浩宇上门面诊的,如果被这老外给抢了先,那许诺的好处可都要落空了。
劳恩斯也是受了李远行不少好处的,他同样将王浩宇视为大敌,沉声说道:“哼,王先生,既然你蔑视我们西方医学,那请说说,对于这位老人的病症,站在你们中医学的角度上有着怎样的见解?”
“那你就看好咯。”
王浩宇大袖一挥,飘飘然地走到李老身边,先看了一眼李老的气色,只见他脸色苍白,缓缓喘着粗气,然后问向一旁的周老:“这位老人家有什么症状没有?”
“唉,这是多年的老病根了,一发作就胸口闷塞,呼吸不顺畅,浑身都没有气力。以前的时候,李司令的身体还十分康健,配合一些中药材的调养,勉强能挨过去。现在年纪大了,只要病症一发作,李司令就相当于走了一遭鬼门关呐。”
周老一番话缓缓说来,叹了好几口气,他陪伴李老时间最久,当然能深切的明白,这位老人在病痛的折磨下,是怎样艰难痛苦的活着。
“嗯...”
王浩宇点头示意,作为中医来面诊,需要望、闻、问、切四个步骤,即望气色,闻呼吸,问症状,这三个步骤都已经做到,最后一步就是切脉象了。
只见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三根手指搭在李老枯瘦的手臂上,感受着脉搏的调动,微微闭上眼睛,没有言语。
李老和李远山等人也明白,脉诊是中医用来诊断疾病的方法,所以都不动声色地看着,生怕打扰到王浩宇。
劳恩斯教授腹诽道:“切,我倒看看,凭你这两下子,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王浩宇慢慢抬起手指,看他表情与动作,似乎有了眉目的样子。
“嗯...这应该是一种陈年旧病啊,应该是被内力所伤。”
听到王浩宇淡淡道来,周老瞳孔微微一缩,连忙道:“确实,确实是这样的。”
看到周老的表情,李远山自鸣得意,还是自己找来的仙医靠谱啊。
萧白在心底觉得好笑,不禁摇了摇头。
先前那个劳恩斯教授,看了半点都不敢下诊断;而这个自称仙医的王浩宇,把完脉就说了一句‘这是陈年旧病,应该是被内力所伤’,基本上也就是废话而已。
“噫?小辈,你为何无故发笑,莫非是在质疑在下的诊断?”
王浩宇察言观色的能力倒真的不错,一眼就发现了萧白在摇头,不禁看了过来,眼神中略带不善的意味。
萧白大大方方地道:“嗯,是有一点疑问。”
大家的眉头为之一皱,区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哪里有资格质疑名满荆楚的王仙医?
“看来如今的华国人都缺少谦虚的品质。”
劳恩斯暗暗寻思。
这时,周老连忙打着圆场道:“哈哈哈,这小孩子真是幽默呢,不过这里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地方。”
同时,他赶紧朝李远山使了使眼色,让他赶紧把这小子带出去,免得留在这里再丢人现眼。
李远山则无奈地拱了拱手,示意了一下床上的李老。
这可是李老点名要见的人,如果不是这样,李远山早就在大院外就把他给轰走了。
周老一下子也反应过来,这是李老的客人,连李远山都不敢有意见,他哪里能说什么?
当下狠狠盯了萧白一眼,拉着王浩宇的衣袖,询问道:“王仙医,不知您要如何对症下药啊?”
“好说!”
王浩宇将腰上的行医箱往桌上一放,他拿出来一个布袋,慢慢铺开,三十六根银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在下拿手的是针灸之术,无需药理,就能治好老人家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