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上次走的那条路一直朝前走,到了遇到紫晴的那条岔路,我拐了进去,走了半天到一个山洞后又没了出路,只能折回顺着大路向前再走,那通道一直就向左延伸,我遇上有岔道也没管,感觉已走了两三个时辰,也没见到路的尽头。
我不经意的一低头,忽然发觉地上有一串向前的脚印,看样子似是才留下不久的,我心一跳,难道这儿不久前有人经过?跟着再走了一段,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看了看自己走的脚印,再对比那脚印,却是一模一样的,那对足印其实是我自己前面走过留下的!
我差点大哭出来,没想到自己走了半天,却是在这儿绕着圈子走了一圈,这个圈子应该是在遇紫晴那条岔道后,那条是死路,不会与大通道联通。
我转身跟着自己的足印走了回去,过了两个岔道就看到了遇紫晴的那条道,朝前走到那个仓库,微一沉思,找了几块还算完好的木板,捡起四个滑轮,用油润滑了一下,用木板与滑轮拼凑成了一个简易的拖车,又捡了根没完全锈蚀的铁索拴在“车”上,搬了那坛油和一些镐锹的破旧断柄,弄了满满一车,用铁索拴好,拖着往回走去。
滑轮经过油的润滑还算好用,只是那车就太差劲了,每走一段路我都要手忙脚乱的重新整理组装这张车,路还不平整,一时上坡一时下的,一路走来把我弄得满头的大汗。
好容易走到路口,我已累得伸出了舌头,两个美女还算知趣,一听见声音即跑了过来,没等我吩咐就把车上的东西搬到了临时的家里。我虚情假意的表扬了她们两句,两人美滋滋的笑了出来,搬得更起劲了。看来环境造就人这句话放在谁身上都合适,才来这没多久,为了自己少累点,我这在落日城纯洁得像白纸一样的大好青年,也变得虚伪起来。
吃了饭,我满身的汗臭,连我自己都闻不下去。我忽然“大义凛然”的站起来喊道:“我要去洗澡,但有点害怕,你们谁陪我去洗啊?”话刚说完,两根木棍飞来,吓得我东躲西闪才不致被击中,两女同时嘴里还嚷道:“想得美了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完又是两木棍飞来,打得我落荒而逃。怎么人与人就这么不同呢?上次她们洗澡,是哀求着的让我陪,我不陪还不高兴,到我洗澡时怎么成了这样的结果?
我站在水里,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结合着看到小玉裸体和偷看紫晴洗澡的表现,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在以前我根本不会那样做那样说,难道说战争和这几天的经历改变了我?还是说这才是我本来的面目?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这两种不同性格的人,孰好孰坏?我迷惑了。
我没跟她们说我感觉到石壁后别有洞天的事,一是我还不知道后面是什么情况,二是说出来后她们追问起自然就会知道我有灵觉的事,我现在还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有这种本事。
我找了几块好的木板整理了一下,把油纸铺在上面,总算有了自己的一张床了,身子不用再因地面的凹凸不平而咯得腰酸背痛。接着找了根结实一些的木棍,把一头削尖,做了柄简单的鱼叉,只是没试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叉到鱼。
二女见我要实施捕鱼计划,一下来了兴趣,吵吵嚷嚷的叫着先让她们试一试,为此两人又争了起来,我大晕,急忙把那削好的木棍赠送给了她们,自己又找了一根重新削了柄。
潭里的鱼也不知是从哪游来的,既多又大。我拿了支火把插到岸边,自己轻轻站在水里静等,这是我在落日城时听人说的捕鱼方式,只是从没实验过。那些长时间在黑暗呆久了的呆头鱼,一见火光,即慢慢向光亮处游来,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在水里。我瞅准它们游近,手里的棍子猛一刺下,却啥也没刺到。旁边两女立时大骂起来,什么笨、蠢、傻这类的话听得我直翻白眼,没理她们说的话,总结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出手,又静静站定等着鱼儿重新靠近。这次我有了一些经验,出手时计算出水折射引起的误差,一叉下去提起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穿在了木棍下,两女一下欢呼起来,手忙脚乱的接过鱼去,早忘了刚才说我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