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必称三,手必称拳,能人背后有能人,一山还有一山高,凡事要让人三分,再加上张隆辉的态度不错,李梦龙倒不好再给人脸色看。
“张先生过谦了,能让大家称为不二卦,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李梦龙又跟刘天远打了个招呼,然后对陈庆安说道:“等下我就要发动阵法,安叔要不要试试手?”
陈庆安若有所思地看着病房里的阵法,笑道:“你这阵法布下,哪里还用得着我插手,我们就在旁边看看,你自己动手就好。”
“既然这样,你们都退出屋外吧。”
几人依言走出病房,李梦龙脸色一正,从怀中掏出一颗明晃晃的珠子托在手心,口中默念咒诀,珠子渐渐浮到半空中滴溜溜转动,接着他右手呈剑指朝珠子指去,口中大喝一声“敕”,珠子忽然冒出许许多多白色的雾气,眨眼间就将病房完全淹没,众人再也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景象。
明叔、刘天远、张隆辉完全惊呆了。
如此神奇的一幕,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陈庆安悄悄开了灵眼,想要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却发现眼前迷迷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安叔,里面怎么了?”张隆辉指了指病房,悄声问道。
陈庆安眉毛动了动,苦笑道:“他布的阵法厉害,我也看不到。”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从烟雾里闪出,雪白的墙面上,忽然出现一幅画面:
安静的病房内,林月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斜阳透过窗户照在地面上,映出一抹昏黄的光斑。
而原先贴在病房各处的符箓和摆在地上的法器,都消失不见,连李梦龙都不知道哪去了。
“我靠,拍电影啊。”明叔惊呼道。
刘天远手上的铁胆差点没掉下来,死死盯着墙上的画面叫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圆光术?”
“李先生真是高人啊,不立神坛就能用出圆光术,一身修为不知道深厚到什么地步。”陈庆安赞叹道。
圆光术是道家流传很广的法术,和玄眼、耳报、金口等,都是查探信息的法术,陈庆安也会,只不过他需要开坛做法,借用祖师的力量才能施展。
“快看,她要醒了。”
病床上的林月蓉眼皮不断跳动,不一会儿,林月蓉就睁开了双眼,只见她一把拔掉插在胳膊上的吊瓶针头,坐起身来,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没人呐?”
“不过没关系,这里没人,我可以出去找。”她舔了舔红唇,脸上浮起一抹诡笑,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朝门外走去。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夜晚突然来临,微风从开着的窗口徐徐吹进,雪白的窗帘轻轻拂动着,窗外星光点点,月光迷离,丝丝缕缕的黑雾将天地包裹。
林月蓉站在黑暗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静静的站在原地。
一阵轻风吹来,将黑雾吹散,天地重新出现在她眼前,周围的环境大变。
病房消失了,病床不见了,连那被风吹动的窗帘也消失无踪。
她站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中,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水,皎洁的明月挂在高空,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夜,轻柔的像湖水,隐约的像烟雾。
夜色已深,更有那细吹细唱的船来,凄清委婉,动人心魄。
一名古装书生站在船头,幽幽叹道:“低眉吟罢无处写,月光如水照淄衣。”
书生忽然发现站在湖边的林月蓉,遥遥说道:“小姐何故深夜在此?”不等她回到,又说道:“想来小姐是有伤心事才会如此,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到船上一叙,可好?”
林月蓉眼中泛起一股青气,望了望书生,忽然大怒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学了两手不入流的幻术,竟敢来戏耍你家老祖。”
“哎呀,搞了半天,原来是只公的,真是扫兴。”书生打了个响指,画舫消失,弯弯曲曲的河水也随之不见。
书生懒洋洋地说道:“你是哪里来的精怪,竟敢明目张胆的害人性命,要是你肯将那五人的魂魄交出来,我愿网开一面,姑且饶你一次,让你的魂魄重入轮回。”
“嘿嘿,交出魂魄?”林月蓉舔舔嘴唇,笑道:“他们已经被我吃的渣都不剩,想要魂魄,你自己进我肚子里去找吧。”
说完,林月蓉“腾腾腾”跨着大步朝书生奔去,“哇,你要跟我动手?”书生惊叫一声,那边林月蓉已经一拳打向他的面门。
书生正是李梦龙,林月蓉的一拳打出,劲风袭来,看那样子起码有数百斤之力,普通人挨上一下起码要脑震荡,不过在他面前可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