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却无害人之心,众师弟与弟子情同手足,弟子如何会对他们下此毒手?且博远是师父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子何时用那种毒物伤人性命?”
盛毓婷博远如此一说,意味深长地“嗯”一声,默默地点头。
“弟子破了禁,自知违了师父定下的门规,害怕师父因此夺了弟子的这些年苦心修为,将弟子逐出师门,弟子并非有意欺瞒师父!”
“弟子当日看的真真切切,就是他伙同他们一起另一男子,将冰针打入了中师弟体内,当时只剩弟子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只能先行找了师父前来禀报!”
被博远这么一指,稚博通浑身一颤,两手紧抱身前,后退两步躲在殷雪嫣身后,探出半个头脑袋瞧着博远,却被盛毓一把从殷雪嫣身后逮出来。
“原来真是你伙同他人对我门中弟子下此毒手!”盛毓额头的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疾言厉色道,“还有你等,虽未参与其中,却也难逃干系,今日,谁也别妄想逃脱干系!”
稚博通紧抖一双腿,颤着声音结巴道“我们…的确是…将他们…‘诈尸’无疑,但…是,那…冰针…却…是假的,我…们…无害人…之心,只是想…引了…慕芊雪…与她的…四大护…法现身,得了她那…绝命…五行…的…的解药,为…为”
“为什么?”盛毓提着他的衣领怒喝道。
“为他二人解毒!”稚博通两眼紧闭,斜扭着脑袋,两只手紧握拳头在胸前,似是一个不小心,盛毓就会将他碎尸万段了一般。
“慕芊雪的绝命五行,又做七绝散,中毒之人若七日之内不得解药,必死无疑!”那蒙面男子走上前道,“他二人确身中其毒。”
“慕芊雪!”盛毓此时才听清这三个字,却愣了神,嘴里默念一遍这三字,松了拎着稚博通的手,失神地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那蒙面男子说完,朝着那几具青紫发黑的尸体走去,蹲下身瞧了一会儿,开口道“他们所中之毒,却是当即发作,中毒者如万箭穿心般痛苦不堪,却无力发声!”,他起身,拍了拍手,“竟连手法都与那慕芊雪如出一辙!”,话毕,冷笑一声。
“当即发作?是她!”博远向后一软,瘫坐在地,神情苦痛,若有所知。
闻此一言,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博远身上,他反应如此激动,如何能不知道其中内情。
“当晚……”博远终于肯开口讲出隐情。
盛毓听完,本来渐息的怒火再次中烧,“混账东西!!”他一脚踢开跪地的博远,勃然大怒道,“早就告知你红颜祸水不可近,你偏不听,引狼入室,如今众师弟印尼而死,若不严加惩处,实难平众怒,也对不起我裕隆派这众弟子!”说罢,长叹一口气。
博远爬至盛毓脚边,抱住他的两只脚,哭道“师父,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求师傅看在弟子一时糊涂,被奸人蒙蔽双眼,也是无心之过的份上,绕弟子不死!”
盛毓紧闭双眼,长输一口气,道“你不杀伯仁,伯仁确因你而死,留你不得!”“今念及你我师徒一场,废去武功,逐出师门,你,自生自灭去吧!”盛毓顿了顿,又开口道。
博远闻此,抬头看一眼盛毓,绝望地倒地瘫坐,两只手也松开了。盛毓拧着身子,扭头紧闭双眼,神情痛苦
这师徒二人就如此姿势,不再动作。良久,博远从地上爬起,直起身子跪在盛毓面前,向着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弟子,谢师傅,不杀之恩!”
话毕,他紧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盛毓转身正对博远,看看他,不舍亦不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堂堂七尺男儿,血气方刚,敢做便要担当,你勿怪师父心狠!”说着,功力集于掌间,向博远去了。在场的几人皆将头扭至一边,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