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人都快要被吸进去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背包了,就算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也救不了我们,那有没有背包就已经不重要了,之前我也经历过这种绝望,比如在崂山的血池上面,比如在长白的祭坛上面。
可是,这一次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这面冷冰冰的墙虽然柔软,但却带着一种不容商榷,不容拒绝的气势,我终于还是要倒在这里了吗?尽管知道没什么用处,但我还是非常绝望的一直握着里面的那根长长的东西,也不是说非要把它拿出来什么的,我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该干什么而已。
土层已经压住了我的胸口,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我们几个人谁也没有说,这种感觉很神奇,谁都知道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九死一生了,但却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至于这种感觉来源于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的手还在土层里面胡乱的抓着,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指头上一疼,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好像是这根骨头上有什么骨茬之类的东西划伤了我的手,这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还记得我们最早清理上面那个坑的时候,那棵莫名其妙半死不活的大树里面我们发现了有血。
而刚才我摸到的是一根白骨,说明这具尸体在死后身上的血液曾经被吸干了,而这些血液就成了滋养这些感温膨胀的土层的养料。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悲凉,尘归尘,土归土,我们最终还是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这时候说什么死无葬身之地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我们会变成一堆肥料一样的东西,永远的被留在这里。
手上的疼痛现在已经算不上什么问题了,人都快没了还管他手上有没有伤呢,现在的我基本上是处在一个等死的状态,除非现在有佛祖或者耶稣之类的神灵出现,否则谁也救不了我了。
“度哥,已经没办法了吗?”王琦语气有点颤抖,这可能还是他第一次出活吧,面对这样的情况人的本能还是让他对死有一些畏惧,所以有些胆怯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我算不上是老手,可心理素质倒没这么差,可别提大勇这种人了,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活的。
“怎么着?咱们的技术指导怂了?不就是一死吗?怕啥,再说了这后面保不齐还有什么能救我们呢?”大勇简直就是乐观家族出身,这里面能有什么?!我们进去之后还不是等死而已,这些宽慰人的话也就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