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们摇头,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唉,也难怪你们不知道这些,那都是遥远的历史了。”
冉道臣说道,古人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的是工农商学兵之属,是正经的营生之列。但在此之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外八行,也被称作外八门。此外八门属于另类,但实际上,这八门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门,从古至今的江湖流派,几乎都与之脱不开关系。
外八门分为盗、蛊、机关、千、兰花、红手绢、神调、索命八门。蛊门为蛊术;机关门主机关巧技;千实为虔术,主计谋算计;兰花门主凤楼;神调门主巫术;红手绢主幻术;索命门最为血腥,也是杀手一列。
八门之中,以盗门为大,而盗门又分好多种,主要以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为主。
盗门即是八门中最大的一门,也是良莠不齐最为世人诟病的一门。其实,盗亦有道,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盗门是一个古老的门派,其中不乏出类拔萃之辈,每一个朝代的更迭交替,都离不开盗门中人的影子,但是,每一个朝代建立之后,又都会打击盗门中人,就因为统治者明白,盗门信奉的就是“窃国者诸侯”的信条。
其实,最初的盗门,信奉的却是侠义,脱胎于墨家,墨家子弟中有一人名叫墨归,是战国末期宋国人。其人非常不满统治者的言行,认为统治阶级满口仁义礼智却反其道而行之,既违背了儒家的孝慈仁义,又抛弃了墨家的兼爱、非攻、尚贤、节葬、节用的观点。一气之下创立了盗门,但是想不到的是,盗门后人中良莠不齐,出现了许多分支,把墨归最初的侠义抛开,但是,盗门的正统仍在,也依旧秉承墨归的侠义行走天下。
但是在汉末时期,盗门中的一个侠盗名叫墨线声的在作案时,被司徒家族擒获,司徒家族是当时的大家族,其家族有一个人名叫司徒望,在官府当差,就是这个叫司徒望的人将侠盗墨线声擒获。
司徒望长着一双猫眼,夜能视物,将墨线声擒获后,断其手足抛弃旷野,墨线声因此发誓,与司徒家族势不两立,自此后,其子孙后代便与司徒家族为敌。
但司徒家族却因司徒望下手太狠,也将其断了四肢,逐出家门,司徒望因此怀恨在心,下令他这一支凡是天生猫眼的司徒子孙,与盗门墨家势不两立,两个家族的人就此打打杀杀,见面就打,偏生司徒望的子孙中多有天生猫眼的人出生。而盗门中墨线声后代却根本就没有什么传承,只不过继承了盗门的机关巧术和易容的本事。
到了宋代,墨线声的后人逐渐凋零,但其传承下来的易容和机关巧术却发扬光大,其中一个后代以墨姓之意改姓冉,即染之意。找到了司徒望的后人,自断一臂,说明不再让后辈子孙再跟司徒家族为敌,司徒家族的家主见其意诚,也感悟到先祖在处理墨线声之事的暴戾和草率,两家遂言归于好。
但是,司徒望的后人因为有先祖猫眼夜视的遗传,家族中大多数的人才被官府重用,无形当中依旧与盗门为敌。
冉道臣的先祖见事不可为,严令告诫冉氏一门退出江湖争斗,避免和司徒家族对撞。但是,冉道臣这一脉仍旧有一些门人弟子秉承墨家侠义的传承,出世做起了侠盗,司徒家族身为官府中人,免不了又会和盗门中人打交道,但却再未杀害过盗门中的侠盗。
冉道臣二十多岁的时候,有一次在南方办事,得知当地一个官员收受了大量的贿赂,而且那个官员还涉黑,他忍不住出手将那个官员藏在家中的贿物盗去,这小子多次盗取那官员的赃物后,见那官员不但没有报案,还叫黑道中人寻找他的踪迹,一气之下,忍不住潜进官员的办公事,将官员藏在办公室里的大量现金和字画摆满了整个屋子,还将其赃物拍了照送去吏部天官的办公室。那个官员就此落马。
而冉道臣的义举被‘零幺七’发现,司徒神鹰以‘零幺七’副局长的身份找到了冉道臣,把他吸纳进了‘零幺七’。
冉道臣一见到司徒神鹰,就知道他是司徒望的后人,当时就把双手递了上去,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但听了司徒神鹰不是来抓捕他,而是要招纳他的时候,冉道臣思前想后,最终决定为‘零幺七’效力,也是为了保留盗门最后的一点传承。
冉道臣说道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想我盗门前辈,做过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到了我这一代,却是碌碌无为,整天就知道装成这个,扮成那个,逗人开心,真是愧对先祖哇。”
说着说着,眼里流露出英雄末路,无用武之地的神色,抄起酒瓶大口地灌了一口。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渍,对我说道:“平凡,我知道你们叫我过来的真实目的,说罢,只要是用得着我冉道臣的,只要是不违背侠义之道的事情,我冉道臣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我摆摆手说道:“这个先不提,我只想问你,盗门之中,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或者是你的兄弟和弟子。”
冉道臣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把这次去Z城坐飞机的时候,洪涛遇见的那个假扮我的人说了一遍。冉道臣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我有一个同门师弟,名叫冉道兴,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对了,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