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停下来,听他继续说。
冉道臣说道:“追本溯源,我们是墨子的后人,墨子的先祖是殷商王室,墨子是宋国君主宋襄公的哥哥目夷的后代,后来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故,从贵族降为平民,因而改为墨姓。而司徒这个姓氏,其实也是因官称而为姓氏,司徒的先祖出自姬姓,是舜帝的后代,尧帝为炎黄部落首领时,舜是尧的司徒官,执掌、管理土地事务,所以又名土司。舜的后代子孙有的以其官职为姓,因此称为司徒氏。司徒、公孙的先祖都是姬姓,我怀疑,司徒家族和姬子都很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冉道臣是盗门出身,盗门有一个人所公知的习惯,就是打探消息,消息极为灵通,他们寻找有读心能力的人为弟子,也是出于这种考虑,要知道,任何一个普通人在有读心术异能的人面前,都是毫无秘密而言。
冉道臣说道:“司徒家族历朝历代都是管理土地事务的居多,到了近代,因为华夏的政府变了,土地归为国有,他们近些年来把目标放在房地产开发上来,每一个大城市的土地开发,都和司徒家族有牵扯。而姬子都在Z城也是以房地产开发起家,他在东南亚一带的公司,也和房地产开发有关。”
冉道臣所说的话,信息量很大,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心中立刻将此事和姬子都联系起来。
还记得我们在处理血瀑布案件时,进入池小地狱的时候,曾经遭遇过阴司派去缉拿颍考叔的金甲神将,在此之前,我记得司徒神鹰曾经拿出一块玉牌,颍考叔见到玉牌,曾经对司徒神鹰口称天官,而司徒神鹰对颍考叔说过,姬子都阳寿未尽,金甲神将却似乎对手持玉牌的司徒神鹰不屑一顾,但却没有将姬子都缉拿,前因后果都是因为颍考叔和姬子都的陈年旧案而起。
此时冉道臣说司徒家族和姬子都都是姬姓子孙,而且他们都是和土地开发有联系,那么,他们之间是否也存在一些联系呢?司徒神鹰手里拿着的玉牌,为什么颍考叔见了玉牌要口称天官?阴司的金甲神将为什么见了玉牌却对司徒神鹰眼神不屑,这里又有什么秘密?
我脑中有点儿乱,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另外,我始终怀疑冉道臣的那个师弟冉道兴没有死,总觉得冉道兴还活着,那个飞机上假扮我骗过洪涛的人,很可能就是冉道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冉道臣刚刚和我们坦诚相见,我就这么怀疑他已经死去的师弟,有点太多疑了。
但是,洪涛当时说出那个假扮我的人时,我的确是毛骨悚然。如果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我家人面前,我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上午,我们收拾好行装,冉道臣把我们叫到他的房间里,他早就给我们分别制作了五个不同面貌的人皮面具,当然,不是真的人皮,但是这种面具覆盖在脸上,却是能透气的,就连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跟真人的皮肤一个样。
我见冉道臣拿出一个药丸大小的面团,把一瓶纯净水倒在碗里,打开一个小瓷瓶,用小拇指指甲尖儿挑出一点儿药粉,弹在水碗里,只见面团迅速展开,摊成一张肉感十足的面具。然后就像是贴面膜一样,把人皮面具贴在我们脸上,拿过镜子一看,只见镜子里出现一个陌生人的脸,怎么看都不是自己。
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像是对面站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心里面很是不舒服。
冉道臣给我们一个个地示范,教会我们如何戴面具,如何用一种药粉弹在清水里把面具展开。并且告诉我们,他是用盗门的秘法制作的面具,这种面具一旦戴在脸上,就像长在上面一样,任你怎么洗脸都不会脱落,只能用另一种药粉洗脸,才能把面具揭下来。
我戴上面具之后,感觉不到脸上贴着东西,面具如同自己的皮肤一样,手指摸上去,能够感觉到手指的温度,镜子里的陌生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脸,这种面相平凡而普通,属于放进人堆里都不会去注意的那种面孔。我看了之后觉得很满意。
我们去赌场搞事儿,最想要的就是不被赌场的监控注意到。
冉道臣把每一个身份证上的脸谱都让我们戴上,熟悉一下自己这张脸,反复的告诉我们如何佩戴,如何脱下,让我们每个人都记住对方的面孔。
冉道臣不放心,最后教给我们几个手势,告诉我们这是盗门一种辨认对方的手势,免得我们把对方认错。我们都认真地记下来。
冉道臣把小伟单独叫过去,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也不说话,我们都在旁边忙活,熟悉冉道臣给我们的面具和身份信息。直到我们都准确不误地把每一个人脸的信息记熟之后,冉道臣和小伟才笑嘻嘻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