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分析,尤里法克斯是军人出身,虽然这次他的手下差一点全军覆没,但是他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会杀个回马枪,回到那个山洞里去,原因就是他绝对不会放心船上的军火和藏匿起来的财宝,除非是他把财宝都转移到了岛上的某个秘密的地方。
但是陈永刚则认为,尤里法克斯很可能会去那个废弃的建筑物里,那里也许是他的另一个藏匿的巢穴,虽然从外表上看,那个地方布置的是假象,但是也可能是在故布疑阵,迷惑我们的视线,误导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们虽然都能够单独行动,但是这个海岛上未知的危险太多,所以只能抱团,不能拆分。而且,如今又有一个莎拉跟着我们一起行动,至今莎拉也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一个富商的女儿,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他的保镖,他们出海钓鱼的时候,小艇被海盗炸沉了,她的另外两个朋友也被海盗杀死,却把她和保镖绑架来,想来是要向她的家人要赎金。
我们都从莎拉的身手上看出这个女人不简单,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昨晚上她开枪的姿势,还有独自进入轮船上找出一个橡皮艇的心计,就不能小瞧了这个女人。
莎拉的身手如此了得,他的保镖却被海盗们轻易地杀死,试想谁会相信她的鬼话?但是我们三个人却都点头认可了她的瞎话,反正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而且,我们三个都是易了容的,日后即便莎拉和我们的真容见面,相信她也不会认出我们来。
我们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吃了点儿东西,让肚子填饱的同时,还能减轻背包的重量。这实在是矛盾的转移,既饱了肚子,也欺骗了运动神经反射。
我们四个分成两组,我打算让洪涛和莎拉一组,陈永刚和我一组,但是陈永刚却反对说:“我擅长狙杀,洪涛昨晚的表现也不一般,我们两个还是在一起配合,你和莎拉在一起近距离接战,我和洪涛在外围狙杀掩护你们两个。”
莎拉也同意陈永刚的意见,洪涛看着我古怪地笑了起来,说道:“我也同意这个意见,我们两个在外围看着你们俩,嘿嘿嘿。”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洪涛和陈永刚的意图,莎拉表现的太强,他们怕自己制不住这个女人,而且,陈永刚擅长的是远距离狙杀,他负责远距离甄别可疑目标,洪涛则从瞄准镜里监视这个女人的动向。
我点头同意,率先在前面潜入进去,莎拉则离我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跟进。我们又原路返回到山洞里,山洞里静悄悄的,空气里还漂浮着爆炸后的硝烟味道,轮船已经彻底翻覆,斜躺在海水里,只露出了一小块船舷。
山崖两侧的岩石堆里躺满了死尸,我运起法眼,一副画面在眼前浮动,尤里法克斯的确又悄悄地返回了山洞,见到爆炸燃烧的轮船后暴跳如雷,他身边竟然还跟着二十多人,都是全副武装,这些人看上去各个脸色凝重,眉宇间充满了杀气,完全有别于昨晚上的那一群海盗。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海盗强兵,是训练有素的退伍军人,身上的杀气毫无保留地显示出来,即便是我运用法眼功能也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杀气。
我循着他们留下的气息一路带着洪涛他们三个,辗转在丛林和山崖之间。尤里法克斯他们很狡猾,有的时候还故意地绕着圈子走,在丛林里设下埋伏,要不是我眼尖,跟着他们的脚步时很小心,差一点儿就触发了埋设的单兵地雷。
我不是军人,但是警校的四年生活,也多多少少地学过一些东西,而且,警校还会定期地和军队进行交流,我多次到部队接受过培训,男孩子对军事都很着迷,都有一股成为铁血军人的向往,因此我对军事方面的东西很入迷,曾经一度想要毕业后再去考军校,期望着能够在有生之年遇到战争,成为一名领兵打仗叱咤风云的将军。
我们在海岛上追寻着海盗们留下的痕迹,这群海盗显然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有的时候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有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更有的时候会故意布下陷阱和诡雷,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人炸上天。
当然,我们的任务是跟踪他们,消灭他们,最终在规定的时间里抓住尤里法克斯。我最担心的是尤里法克斯带着海盗出逃,离开这座海岛。但是从种种迹象判断,尤里法克斯目前还不会离开这里,不是他担心这里的财宝和老巢被人挑了,而是担心我们会就此离开这座海岛。
这从他故意留下痕迹引导我们去找他就能判断出来,尤里法克斯是想要在这座海岛上彻底解决我们,洗刷我们带给他的耻辱。
如果换成是我,也会这样做。
陈永刚的意见是对的,他远远地和洪涛跟在我们后面,并且两个人分拆开来,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悄悄地跟着我们的同时,还时刻观察附近的动向,防止我们被尤里法克斯引进包围圈。
我实在是佩服陈永刚的先见之明,这源自于他丰富的部队经验,就是他这种反包围的特种作战能力,才避免了我们被包了饺子。
正在缓慢地跟踪的过程中,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山谷里,我正在判断眼前留下的痕迹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时候,突然右侧的山峰上响起了一声狙击枪声,这一枪明显是陈永刚往我这边打的。而紧接着在我右侧大约三百米的距离同样响起了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