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感觉一阵不舒服,就像是丢失了一件宝贵的东西一样很是烦躁。
就连空乘小姐递来的餐饮都没有心情接,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谢谢。”
身旁的一个阿拉伯装扮的女人接过来,轻声说道:“他不用,我用,谢谢。”说的竟然是汉语,我不禁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浑身都包裹在长袍里,脸上还蒙着面纱,她是先我们一步上的飞机,就坐在我的身旁座位上,一直在安静地看书。确切的是在看一本华夏的旅游指南。我瞄了一眼,她正在看的竟然是东北地区的旅游攻略。
女人的眼睛被画成了京剧花旦的模样,浓妆淡抹,我看了不禁笑了一下,见那女人黑漆漆的眼珠看向我,感觉到她似乎要说话,立即把脸扭过去看向舷窗外的天空。我可没有和女人搭讪的习惯,尤其是陌生的女人。
我靠在舷窗上,无精打采地看了一会儿天空上的云层,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安静地睡过觉了,在睡着前我还奇怪,原本我十分不喜欢在飞机上睡觉,总是感觉没有那种脚踏实地的放心。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打起了瞌睡,睡得十分香甜,感觉身边有一个让我觉得很安全的气息存在,却又不知道是谁发出的气息。
我就这么安静地睡过去,我在睡着的时候还在想,这次能不能再梦到那个神秘的世界呢?然而,这一觉竟然没有做一个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浦东国际机场。
我们下了飞机,在候机厅里稍事休息后,又登上了飞往滨江的飞机,这一次,那个阿拉伯女人没有和我坐在一起,她在我的斜对面安静地坐着,还是看一本书,依旧是华夏的旅游指南。
几个小时后,飞机再次落地,我们终于回到了滨江。走出机场,017的后勤人员已经在停车场等着我们了。我们依次地上车,车子开动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阿拉伯女人静静地站在候机大厅门前的台阶上,注视着我们的车子缓缓启动,开走,远去。她的身影就像是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一瞬间竟然有一个莫名其妙的词汇冒出来,“望夫石”。这是什么鬼,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
回到017交差后,我们几个在这次的行动中表现优异的都受到了嘉奖,我的工资竟然涨到了五千八百多,级别也正式升到了正科级。年纪轻轻的升到正科级别,心里还是有一点儿高兴,我打了个电话给爸妈报喜,老两口自然高兴,让我抽个时间回去一趟。
我妈的口气极其地明显,说是隔壁张姨又来了好几回了,我一听就烦了。
我说道:“妈,我这马上又要出门儿了,明天就不回去了啊。”
我妈奇怪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明天回来吗?我正想着让你张姨……”
就听见电话里传来我爸的声音:“你总提隔壁他张姨,他敢回来才怪呢,你这样早晚把我儿子给撵走喽。”
我妈立刻把矛头转向了我爸,嗔道:“儿子都多大了,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儿子,儿子!”
我已经撂下了手机,我地个天呀,就让隔壁的那个张姨跟我妈闲磨嘴皮子吧,我还是别回去的好。
我上次回去的时候,好不容易和老太太到饭店吃了顿饭,本来是寻思老太太这一辈子也没吃过馆子,想让她老人家吃一顿好的,也享受享受被人伺候的待遇,结果没成想菜还没上来,张姨就领来一个姑娘,化着浓妆,故作矜持的样子让我饭都没吃就差点儿吐了。
那顿饭吃的我郁闷死了,我妈一个劲儿地夸我好,不抽烟不喝酒,还顾家,工资都交给她云云,气得我当即喊了一声“服务员,给拿瓶二锅头,再来一盒儿大云!”
我当着我妈和张姨的面,撕开烟盒儿就点上一根抽了起来,吐了一串儿烟圈儿,还笑嘻嘻地冲着那姑娘说道:“没酒不成席,咱就好这一口儿,我先干一杯,你随意哈。”
结果那姑娘立马眼睛都直冒星星,毫不客气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二锅头,仰脖子就干了,看得我妈眼睛都直了。
我也惊讶咱东北姑娘的豪爽劲儿,结果菜还没上齐,我就和那姑娘干了一瓶儿,吓得我妈直对我瞪眼,还尴尬地对那姑娘说我儿子这几天工作挺累的,喝口酒解解乏。
那姑娘也不是笨蛋,对我妈说道:“我就喜欢能喝酒的男人,有担当,能成大事儿。”说完还自己要了一瓶,和我一人一杯的喝了个干净。
结果第二天张姨传来信儿说:“人家姑娘说了,你儿子根本就没心思相看对象,再一个,人家姑娘也不喜欢大酒包。”
我靠,合着那姑娘的意思是只许她喝,不许自家老爷们儿喝,这是啥道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