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在这里卖东西,不就是想我们这些买东西的人给你帮忙吗,你的事我自然知道,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要害我的人都进不来,原来是她在暗中保护。看来老叫花子这个店就是跟死人做生意,我提供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提供给我安全。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太信的,她言下之意是白静要害我,但是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设计害我的人绝对不是白静,而是另有其人。这一点算是个破绽,我们面前的这个李香,并没有把她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或者说她根本不清楚。
但是我不敢去赌,无论是老叫花子还是白静,亦或者我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是我惹不起的。
“你另外换个人送寿衣吧,我实在做不出来害人的事情!”
“你还真是个烂好人呢…;…;”李香戏谑的看着我,隔了半晌,说:“寿衣你可以不送,那么相应的,我也不会再保护你,我看你熬得过今晚不,想做好人,你以为那么容易?”
这已经是在威胁我了,倒不是我想做个好人,而是有些事我实在做不出来,眼睁睁看她去害人而不阻止,我的良心会痛的。眼下我是自身难保了,原本还想争一下,被她这么一说,直戳我的软肋,我到底该怎么选择?
现在老叫花子也不在我身边,要是在的话,我还能问问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得靠自己。
李香怪笑了两声,转身出了大门,背对着我,说了句:“谢谢你的蜜桃味汽水,你可以做出选择了,是受我保护,安心待着,还是跟着我愤怒的将高阳杀死。”
我不想死,也不想去害人,可现在是局面是要么我死,要么就去害人,这怎么有点“逼良为娼”的感觉?
见我一直不说话,李香接着说:“你自己想好,再过三天,我就要弄死他!”
我急得不行,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香反问道:“你看不出来?”
说完这些,她就走了,我一个人守着柜台发呆。
老叫花子估计最近都没空管我的事,美女姐姐也不知道在哪里,现在我只能靠自己了。我开始想办法,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想到了老叫花子骗白静的手法,身份互换!
对,我让高阳买只大公鸡,再弄点皮屑塞住公鸡的鼻孔,只要高阳不发出动静,那应该是没事的。
想到这个,我顿时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李香会把公鸡当成高阳给杀了,而李香也会继续保护我,简直是一石二鸟!
第二天一大早,我急急忙忙跑到高飞家里,让他把高阳找来,将我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三个人都是半信半疑的样子,高飞的媳妇说:“要不去镇上找韩壳子(我爷爷外号),他应该有办法解决。”
我一听顿时心里不是滋味,要是我爷爷在,我都不会这么狼狈,现在他们也想找我爷爷帮忙,可惜的是我也根本不在家,“韩壳子是我爷爷,他不在家,你们要是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要不我搬家得了。”一直处于醉酒状态的高阳忽然冒了这么一句。
“没用的!”
“要不按他说的做,李香把事情都给他说了,而且他还是韩壳子的孙儿,他肯定有点本事。”
几个人一想,最后决定还是按我说的做。
两天后的晚上,我没守在老叫花子的铺子上,而是早早的到了高阳的家里,将大公鸡和皮屑都准备好,准备帮他渡过这一关。这还是我第一次帮别人,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也不知道这办法有没有用,当时是白静的头七,现在是李香的头七。
高阳的酒总算是醒了,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不知所措。
“待会儿你不论看见什么东西,都不要离开这只鸡十米远,记住了!”
高阳害怕的点点头,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门大开着,我就坐在院子里,一边抽烟,一边等着李香来。我打算等会儿再劝劝她,当然是假劝,目的是让她深信屋里的鸡就是高阳,算是配合着演一场戏。
这时,院子外面来了一个女人,牵着一条狗,是高飞的媳妇,而那条狗就是她家的黑狗。她让我把黑狗牵着,说这条黑狗辟邪,实在不行就杀了这条黑狗,拿黑狗血去泼李香。
我心想这办法倒是可行,于是答应下来,不过这黑狗一见到我,感觉像是有点怕我似的,一直躲着,直到我牵住了绳子,它这才不躲了,乖乖的蹲在院门口,看着挺精神。
一人一狗坐在院子里等。
一包烟抽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来,往院子外一看,并没有人。
又过了一会儿,远门口的黑狗忽然站了起来,望着不远处,使劲的吠叫。
我跑到院子边上一看,只见四个人抬着一口棺材已经走到了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