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轩翻手覆掌间使出纯阳功法,内力化作一霸道强劲的掌风向黑白双煞打去,黑白双煞一个不小心,正中这一掌,那两人被陆启轩一掌打倒在地,脸上除了痛苦的神情,更多的是对陆启轩这一掌的惊讶,其中一人捂住胸口凝声道:“纯阳功法,你究竟是什么人,竟会这失传几十年的纯阳功法!”
陆启轩收回内力略微调息后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神色冷凝道“你们,不配知道!”陆启轩的话音一落,那黑白双煞就已倒地死去,瞪大的眼睛中是写满了惊与震惊。见黑白栓塞已经死去,陆启轩才捂住胸口靠在街道旁的墙壁上,他的根基不算稳固,内力也不算深厚,今日先是为了救治司空影痕为她渡过一次功力,方才黑白双煞那一掌,他有防备,所以伤得并不重,但是为了杀那黑白双煞他不得已再次动用纯阳功法,让自己也受到极大反噬,这伤恐怕要好好恢复一段时间了。
冯远这边,罂穹的武功高于冯远,且罂穹出招速度极快,冯远渐渐不敌,在他快要不敌之时,两道黑色身影迎上罂穹的攻势,将冯远救了下来,其中一人接连打出一串掌法,叫罂穹有些措手不及,他邪魅的眼中笑意更浓,轻轻擦过嘴角的血迹,又对上那黑衣人的招数,另外一名黑衣人也加入战局,以二对一,那两人的内力比冯远还要深厚,乃是青龙阁中经云挽歌严苛训练的高手,为的就是遇到今日这般情形青龙阁中有杀手能与之抗衡。
陆启轩扶着胸口站在不远处观察战况,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闪过。他大叫一声“不好!”话音未落,他就以极快的速度向客栈掠去,冯远疑惑地看了罂穹一眼,随即恍然大悟,他只匆匆向那两道黑色身影吩咐了一句“拿不下罂穹,你们两个就提头来见!”说完冯远也向着客栈方向疾驰而去。
司空影痕定坐在房内,对面是突然出现在她房中的一名红衣男子,那人与罂穹打扮一致,都是一袭红衣似火,妖冶阴柔,堪比女子一般娇媚。司空影痕望着那人轻笑道:“都说采花大盗罂穹娇媚似女子,想不到今日还能见到与罂穹一般娇媚的人儿,想必阁下就是罂穹的弟弟罂环吧。你兄弟二人以采花大盗为名在江湖行走,一人明处采花,另一人则在暗中接杀人生意,作出不少无头案件来,二位的手段算得上高明。”
那罂环懒散地靠在一根柱子上,眼中的邪魅妖娆诉说无尽,“江湖中人只知道采花大盗罂穹,并没有人知道采花大盗中还有我的存在,小美人儿,你的本事不小啊。聪明又美貌的女人,我喜欢。”司空影痕轻哼一声,“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你与罂穹容貌相似,衣着相似,就连对女人的爱好也一样,不过你们之间有一点不同,恐怕连你们自己也不知道。”
罂环颇有兴味地看了一眼司空影痕,他好奇道:“哦?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的一点,你说说看。”司空影痕抬起手腕放在鼻尖轻嗅一下,随即又轻笑道:“听说采花大盗罂穹极为喜爱合欢花,就连采花之时也会留下一朵朱红合欢,不过阁下方才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依兰花香,且有人告诉我罂穹的弟弟罂环极为喜爱依兰花,因而有此判断。”
罂环不自觉地点点头,若不是司空影痕作出抬手轻嗅的动作,恐怕他怎么也不会发现此事,他也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依兰花香,随即望向司空影痕轻笑道:“果然聪明,美人儿又生得这般绝色容貌,悬赏令上点名要你人头,现在我倒有些不忍心下手了。”说着罂环还一脸惋惜的神情,随即他又向是想起什么来一般,随即又邪笑道:“美人儿这般冰雪聪明,想必也能分辨什么对你有利才是,不如就跟了小爷我,小爷我不仅能保你的命,还能叫你*。”
司空影痕慵懒地靠在卧榻上,原本有些苍白的笑脸在烛火映衬下显得红润娇嫩,略微幽深的眸子更添一分风采,她抿起朱唇做沉思状,似乎是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罂环被她那安静沉思的模样摄住心神,他邪笑着向司空影痕走近,嘴里还暧昧不清地呢喃道:“这笔交易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美人儿,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啊。”说完他伸出手就要摸上司空影痕的小脸。
就在这时,司空影痕蓦地抬起头,露出一道邪魅诡异的笑容,还未等罂环反应过来,司空影痕弹指一挥间将他定在原地。罂环瞪大眼睛盯着司空影痕,他方才进入房间时并没有感受房内有高手的气息,且司空影痕给他一副羸弱不堪的模样,更让他放松警惕,现在回想起来,罂环方知自己刚才犯了多大错误。
司空影痕站起身,上下打量罂环几眼后才轻笑道:“罂环啊罂环,你的色心果然比你哥哥要重上许多,我猜在开始今晚的行动之前,罂穹有警告过你吧,不要对我掉以轻心,可惜啊,你太自负了,你一进房间就用内力感知了周围的一切,在确认了房内没有其他人,而我又是一个病秧子之后,你就放下了大半的戒心,而你自诩美貌,又以依兰花香催我动情,在与我周旋一段时间后,我只做了一个半躺的动作,你便以为我已经被你催情了,这时你开始靠近我,如果换做是寻常女子,此时早已上钩,不过我与寻常女子有几分不同,那就是我今日这一场病,我着凉得了风寒,嗅觉大大降低,你那催人动情的依兰花在我看来不过是空气而已。而我,即便是病了,也能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罂环一双凤目怒视着司空影痕,他原本就不够沉着冷静,现在被司空影痕这么一刺激,对司空影痕更加仇视,他怒喝道:“你这狡猾的女人,怪不得有人不惜以万两白银杀你!”司空影痕望着罂环轻笑道:“有没有人杀我是我的事,而你,现下该关心的是你自己,不要妄想你的哥哥会来救你,他现在恐怕是自身难保。”
罂环瞪圆的眼中像要喷出火一般,“小爷我告诉你,要是小爷我能活着离开这里,一定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至死方休!”司空影痕围着罂环绕了一圈后,又看着罂环的小脸笑道:“罂环啊罂环,你与罂穹相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啊,被人擒住后只知道破口大骂,看来你在罂穹的羽翼下待得很舒适嘛,原本以为今晚会遇上一个对手…”说到这里司空影痕轻嗤一声,随即又蔑视罂环道:“真是令人失望啊。”一边说她还状似失望地摇摇头。
罂环被司空影痕气得怒火攻心,他盛怒之下浑身真气在体内乱窜,加之司空影痕将他周身几个大穴封住,使得他血气翻涌,一个不慎便是一口鲜血喷出。他原本被定住的身子也如枯木一般倒在地上。
司空影痕慢慢蹲下看着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的罂环,司空影痕的嘴角高高向上扬起,她轻笑道:“你这瞋目怒视的样子倒有几分美人怒的意思,不过实在艳俗了一些。让人倒足了胃口。”正说着,司空影痕耳尖微动,察觉到房屋顶上传来异动,她饶有趣味地趴在罂环耳边轻声道:“你猜猜,是罂穹来救你了,还是道上的其他杀手。”
罂环恶狠狠地盯着司空影痕道:“不管是谁你都讨不了好,哼,道上的人都想杀了你,你活在这世上一天,就不要妄想逃过所有黑道杀手不死不休的追杀!”司空影痕缓缓起身,对于罂环的警告不以为然,“你也不必在这儿给我狐假虎威,若是罂穹来了,我能将你擒住,自然也能将他也擒住,若是换做黑道上其他杀手,你罂环今日也是跑不了的一个,这些年你在江湖中得罪了多少人你心中应该知道。,若是那些杀手一进房间就看见你采花大盗也在,你说那些人是先杀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呢,还是先杀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呢,我可是听说了,江湖中也有人发起悬赏令要追杀采花大盗的,听说赏银是六千两呢。你说我该不该将你也一并交出去呢。”
司空影痕一边说一边还做出一副思量得失的模样。罂环被司空影痕气得浑身气血翻腾,口中鲜血不断喷出。司空影痕闻了那血腥味,略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她将罂环从地上扶起来,将他安放在卧榻上,有将桌上的灯吹灭,她才施施然走出客房。
趴在屋顶上的人待司空影痕出去后,才一个纵身跃进司空影痕房间,两道黑色身影进入司空影痕房间后便看到躺在卧榻上的罂环,其中一人冷眼瞧了那红色身影一眼,转身询问身旁之人道:“这人就是悬赏令上的人么,不是说是个女人吗,怎么变成了一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