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影痕也略拱手,笑着回话,“客气了,这话可不像萧公子能说出来的,怎么,才几天不见,就生分了许多。”萧澜倒也没再矫情,回她道:“这不是许久不见,表示对您老的尊重么。”
司空影痕对此嗤之以鼻,摆摆手说道:“得了,别说得我年纪很大似的。”萧澜却没皮没脸地笑道“您老年纪不大,辈分大,总行了吧。”语罢也不再和司空影痕多做争辩,反倒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向另外三人道:“三位小姐有礼,在下萧澜。”
苏雅等三人原本就对萧澜有些好奇,见司空影痕与萧澜间非常熟稔,想必两人间认识已久,是相熟的好友,加之萧澜言语间风趣幽默,当下也很得体的回了萧澜,“见过萧公子,我等冒昧前来,还望萧公子莫怪。”
萧澜大大方方地回道:“怎么,有三位美人光临,乃是萧澜荣幸,几位请吧。”语罢抬手请了几人进到紫薇花林中间一座小楼内。几人进到那小楼中,放眼望去,只见那小楼里处处装饰精致,那小楼中以紫薇花为题,帷帐窗纱上皆绣有紫薇花,房屋中竖着一架紫薇花屏风,树树紫薇迎风摇曳,美丽异常,屋子里装饰中都与此花呼应,到也有几分意境在。
几个姑娘看着觉得十分新奇,房屋装饰要么简单雅致,要么奢侈华丽,要么落落大方,却没有人会以一个主题,而将整个屋子都按照那一个主题来装饰,仿佛这间屋子就是为这满园紫薇花而存在的。
“萧公子当真是一位妙人,竟能想到以紫薇为题布置这个小楼,在观赏了外面美妙的紫薇花后,进到此楼,不仅不会失望,还会得到更多惊喜,进到这间屋子,只觉入了花中国度,实在妙极,妙极。”
司徒慧毫不掩饰自己对这间屋子的喜爱,对萧澜更是不吝赞赏,另外两人虽然嘴上没说,但那欣赏的表情确确实实挂在脸上。司空影痕并没有被惊艳到,却觉得这间屋子与现代的主题酒店有相同之处。
萧澜不动声色地往司空影痕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客气地回答司徒慧的话:“司徒小姐谬赞,其实在下这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罢了,这种布置屋子的法子,是从在下一个朋友处学来的,想着这园子里紫薇花繁茂,且紫薇花花期长,有这样一间屋子将紫薇的风采一直留着也是一件妙事。”
一听是他的朋友,司徒慧更是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哦?公子的朋友真是厉害,想来公子那位朋友也是位极通风雅之人,否则也想不到这样绝佳的点子。”
萧澜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伸手请了几人落座,这屋子没有安排座椅,而是整个屋子里铺满木板,木板上面则铺着一层绣着紫薇花的地毯,地毯中间则摆着一张宽大的木桌,像极了现代的茶几,桌子周围则是散置着七八个蒲苇编制的软垫。
几人在进房时就脱了鞋子,光穿着一双白色袜子,随意坐在软垫上,倒也自在。那桌上还铺着一方精致的桌布,正中间摆着一只宽口瓶,里面也是刚折下的盛开的紫薇花,旁边摆着新鲜瓜果,还有些许水珠挂在果子上。看起来十分诱人鲜嫩。
司空影痕一听萧澜这话,就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了,再加上萧澜说话时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看,更加确定慕修尧曾这样布置过一间屋子,只是她也想知道慕修尧布置的是怎样一间屋子,是不是与他们的过去有关呢。
屋子的四周则摆放着一些装饰的玉器摆件,还有一架古琴摆在窗户处。司空影痕坐下的时候看了那架古琴一眼,司徒念也顺着她的目光方向看去,便知道司空影痕在看什么了,当下眼前一亮,对萧澜道:“想必那架就是有名的独幽古琴吧,世人寻找多年,想不到早就被萧公子收入囊中。”
萧澜见司徒念也是个识货的,司空影痕则是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他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人家手里有一把最好的古琴月阑琴,怎么会稀罕他这一把才流传了几百年的琴。“琴再好也要在识琴人眼中才是好的,司徒小姐想必是识琴识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