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司空影痕所想,陈德妃没有因为她那几句话就放过她,她用一种你我都懂的眼神望向司空影痕,面上笑得温和大方,有长辈风范。“哎呀,夕水姑娘较什么真嘛,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都知道。”
司空影痕笑笑,“是么,殿下对我这个师傅能有什么心意,有时候功课紧了也会在背后埋怨,娘娘还真是爱说笑。”她这话像是一位先生对学生的责骂,偏生从她嘴里说出来,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在。
“说笑,本宫可没有说笑…”陈德妃面色有些不高兴,已经很久没人敢跟她对着来了,司空影痕句句话与她不多盘,她待要发作起来,就被一旁的沈淑妃截下话头,她笑着问起司空影痕话来。
“不知夕水姑娘家自何处,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此番来京城,水土不同,可还适应?”司空影痕闻言浅笑着回话道:“多谢淑妃娘娘关怀,夕水之前答应入京为太子授课便曾与太子约定过,等闲不会告知旁人夕水家世如何,至于家中亲眷不知夕水在京中,多说无益。”
沈淑妃被司空影痕一番话说得面色也有些不好,一旁的陈德妃见她吃瘪,原本不善的脸色也好上许多,沈淑妃脸色不好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很能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依旧大方得体地与司空影痕说话,只是语气就没了方才那般柔和。
“太*里到底没有女主人在,夕水姑娘所说是太子的师傅,到底男女有别,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岂不是对太子和姑娘的玷污,本宫觉得既然是女眷,不如就居住在宫中可好,一来后宫女眷众多,不易传出流言,二来么,太子日日入宫议政,要见夕水姑娘也很方便。”
司空影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呵,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这样真的好么,司空影痕大大方方地迎上沈淑妃略带压迫的眼神,豪不客气地释放自己身上的气势。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住在东宫是给太子授课的,又不是藏有儿女私情,不谈那些情情爱爱,怎么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就算传出去也是那些心思不正之人才会信,娘娘您说是也不是。”
说着还不等沈淑妃再说什么,她又自顾自说道:“再者说了,这后宫乃是皇妃居所,我一个外人进来住着像什么话,我若住进这后宫才是引人不满,对太子更是不好,想来娘娘深谋远虑,也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沈淑妃被她噎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缓了好一半晌才勉强扯出一道笑意对着司空影痕道:“姑娘说得是,也是本宫考虑不周,想来姑娘在东宫住得不错,也不愿意更换住所。”
她的本意是让司空影痕入宫,这样一来,就能明着监视司空影痕,也能更好地掌控她,且在这样的场合下提出来,加上自己的威压,她自信根本没人敢拒绝,偏偏司空影痕竟有着比自己更加强烈的气势,她竟输在了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身上,司空影痕没有受到半分影响,还让她自己下不来台。
而且在场并不只是她一个妃子,还有林贤妃和陈德妃在,她再怎么也不能强迫司空影痕入宫,那样岂不是叫陈德妃和林贤妃钻了空子借机给她找麻烦。司空影痕只是往沈淑妃处看了一眼就没有太多表示。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贤妃此时终于开口了,她望向司空影痕,尽量平复心虚,用最平稳的语气对她说话,“夕水姑娘入京也有一段时日了,可还习惯京都气候,是否有水土不适?”
司空影痕也很是温和地笑着回道:“多谢贤妃娘娘记挂,夕水入京后一直安心待在东宫,极少外出,京中气候虽与别处不同,也是能适应的,夕水虽然身子不好,也有大夫时常跟在身边,并不碍事。”
林贤妃闻言,点点头,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众人也只当她是看在龙瑾轩的面上简单问候一句,做做面上功夫,毕竟林贤妃与太子之间关系更近一些,会关心太子身边出现的人也是正常之举。林贤妃不再多说,倒让不少想看戏的人没了心思,她们原以为林贤妃会为难司空影痕一番,再不济也要像考验儿媳妇似的多说几句,偏偏林贤妃一句话都不肯多说,让这些人心里痒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