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尧眉头紧紧蹙起,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魔教事务,为的就是能早些赶到京都见到怀中人,却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还是迟了,让她受到伤害,一想到这里,慕修尧就后悔自己当时为何要心软回魔教去,“你可知解毒之法?”
“那蛊虫已经进到她体内,要解除毒性,只能将那蛊虫驱赶出来,我对蛊虫知之甚少,只能替她将毒性压制,让她不那么痛苦,驱赶蛊虫必得从下蛊之人出了解到具体驱除蛊虫的方法,若是贸然驱除,只怕反而危及她的性命。”
“先压制毒性吧,种蛊之人我会找到。”慕修尧面沉如冰,他此刻恨不得将那种蛊之人碎尸万段,敢触碰他慕修尧的逆鳞,这个人就该死!一旁的云棋被慕修尧身上散发的狠厉气息震慑住,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云棋让慕修尧将司空影痕按住,不让她动弹,司空影痕此时正难受得厉害,浑身燥热难当,云棋见状伸手在司空影痕周身几处大穴上轻点几下,司空影痕便没了动作,双眼合上似是陷入昏睡,不过她身上的灼热感并没有消失,云棋点穴也只是为让她不能动弹而已。
然后云棋让慕修尧将司空影痕平躺在床上,随即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司空影痕右手手臂处扎针,那银针以一定的规律分布在司空影痕白皙的手臂上,最后一针扎在司空影痕的右手中指处。
扎针完毕,云棋再次运功在司空影痕周身几处大穴处点几下,然后在抬起司空影痕手臂,用内力给她驱散毒性。云棋输送内力的时间持续了约一刻钟,然后才缓缓收回。司空影痕有转醒的迹象,不过她神志并不清醒,意识依旧是模糊的。云棋再次让慕修尧将司空影痕按住,不让她有所动作,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在司空影痕的中指处划一道小口。
他拿了一只茶盏放在司空影痕手指下,经过内力牵引,司空影痕体内的血液快速向中指处流动,她中指处流出黑红色血液,等血液满了一茶盏,云棋才停止使用内力,并将司空影痕手指上的伤口包扎,然后将银针都撤下。
“你给她输些稍阴寒的内力进去,便好了,只是她身子太过虚弱,不可输送过多。”然后云棋从怀中掏出两瓶药放在桌子上,“这药一瓶是补气血的,一瓶是治外伤的,你一会儿给她用吧。”
语罢他也不再打扰,径直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云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长舒一口气,一直守在门外的龙瑾轩见状立即上前询问云棋,“云少主,我姐姐怎么样了?”
云棋笑着对龙瑾轩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稍安,现下已经将毒性稳住了,不过要彻底解除毒性还得找到下蛊之人,或是找到相同蛊虫才行。”龙瑾轩焦急的情绪稍稍稳定一点,“下蛊之人已经派人查去了,这蛊毒何时会再次发作,可能寻到别的解决之法。”
云棋摇摇头,“四国中人对南疆蛊毒知之甚少,我等也只是在书中见过关于蛊虫的内容,此蛊名极乐,中蛊后如中春*药,毒性夜夜发作,从毒性发作到身死只需半个月时间,且毒性发作时难以忍受以药性,许多人甚至不到半月就会痛苦难当衰竭至死。”
龙瑾轩闻言十分忧心,奈何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治疗方法,只能等着干着急。云棋倒是劝慰他道“太子殿下且安心,既然那人潜藏在京中,定被找到。”然后他又对一旁站着的弋阳公主道:“劳烦这位姑娘准备些包扎伤口用的纱布和换洗衣衫进去,她全身都是伤口,流血过多,我再开些温补气血的方子,按方子抓药熬好后明日天大亮之后再给她服下。”
“多谢云公子,”弋阳有礼地向他道谢,然后陆启轩便领着云棋往一旁的院子行去,“劳云少主费心了,请云少主这边歇息。”云棋礼貌地朝陆启轩点点头,然后对兀自着急的龙瑾轩道:“今夜已经无事了,太子殿下还是歇息一会儿吧,明日还有的忙呢。”
语罢,云棋便随陆启轩前往客房行去,弋阳也立即按云棋的吩咐去准备纱布,龙瑾轩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挪动自己沉重的步子往院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