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听了慕修尧的话,不可抑止地好笑出来,“慕教主是把鄙人当作三岁小孩儿了吗,鄙人现在沦为慕教主阶下之囚,慕教主的手段鄙人也听说过一二,若鄙人现在说出解毒之法,那鄙人就会失去利用价值会被慕教主您灭口的吧。”
“阁下已经是本座阶下囚,你还有与本座讨教还价的余地吗,阁下如果想活命现在看本座心情,若是悦阳公主性命无虞,阁下能够保住性命,况且人若是死了,那再谈什么都是枉然,阁下应该认真考虑清楚,到底是那两件死物重要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那人狰狞地看着慕修尧,“若是鄙人不肯说呢,有堂堂东楚公主为鄙人陪葬,那也不亏,您说是不是,慕教主。”“若阁下一意孤行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座便让你尝到这世间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刑罚,离蛊毒彻底发作还有十三天时间,本座会命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给你用刑,但是本座不会让你死,死对你来说是解脱,本座要你活着受尽所有折磨,这就要看你到底有没有足够的毅力能撑得过整整十三天!”
说罢,转身头也不会地离开地牢,而剩下的人则开始用最残酷的刑罚拷问那人,跟在慕修尧身后的陆启轩知道他不会将时间花在拷问这个人身上,便在出了地牢后去找了几名刑讯高手前去拷问那人。
慕修尧回到房中,司空影痕依旧未醒,不过她的脸色比之昨日要好上许多,眉宇间的痛苦神色也少了些许,但就是那些许的痛苦之意也让他心疼不已,心底最疼爱的那人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病痛折磨,自己却不能以身相待,这种心疼也是自己从前从未体验过的。
慕修尧挥了挥手让红莲下去,自己就那样安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除了守着她,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能亲手为她坐的。“告诉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让那人将解毒的方法说出来,否则提头来见!”
中午的时候,司空影痕从纠缠不清的梦魇中醒来,在梦里她一直停留在慕修尧对她说两清的那天,她走不出那段回忆,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她十分虚弱,在梦中度过了漫长的时间以后她终于脱离了那梦境。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梦里自己想要拥抱的人,她张开干涩的嘴唇,用嘶哑的声音叫着那人的名字:“修尧…”慕修尧在她眼皮微动的时候就注意到她可能会醒过来,他便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任何变化。
“你醒了。”说罢他立即从旁边的小几上倒了一杯清水喂给司空影痕喝下,原本干涸的喉咙有了清水的滋润总算舒服许多,喝完水,她轻声地询问慕修尧“修尧,我睡了很久吧。”慕修尧将她扶着坐起来,又给她塞了两个软垫在背后让她靠着才作罢。
慕修尧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十分心疼地回答她的话,“是睡了很久,你前夜服药以后,昨日便昏睡了整整一天,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你说是不是很久。”司空影痕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在梦里也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总觉得好像过了几年一般。”
司空影痕靠在软垫上,神志也清醒了些,就察觉到自己周身温度极低,体内也是冰凉冰凉的,若不是自己还有呼吸和脉搏,她都要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这只是一副尸体。慕修尧自然也察觉到她神情有异。
“这是淬雪莲服下的后遗症,你身体现在的温度低于常人,只有这样才能让蛊虫在你体内沉眠,只是这样一来,我也没办法为你运功取暖,只能这样忍着。”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对司空影痕的心疼溢于言表,司空影痕也感受到了。
“我的旧疾又发作了,对吗。”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淬雪莲过于阴寒,会触发旧疾她一点也不意外,每年都会面对旧疾发作的痛苦,那种感觉她太熟悉,所以只要一发作,那种痛苦袭来,她就知道是什么情况,慕修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司空影痕不愿慕修尧一直为她的旧疾担忧,便转移话题道:“那个下蛊之人可由下落了?”慕修尧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好受一点,“那个人已经抓到了,是柳元成找来的南疆人,昨日夜里有人提供了线索,今日黎明时分手下人守在柳元成府外将他抓获的,那人不肯说出解毒之法,现在还严刑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