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勾起唇。
坐在厅里,他喝了上好的云雾,也不吝啬,道:“你大哥在花楼喝酒,与人起了争执,我碰巧瞧见了,就顺手救了把!”
陆苒珺面色一变,“不可能,我大哥怎会去那种地方,还……”她道:“他是与谁起了争执?”
萧墨扇了扇,想道:“似乎是永定公家的幺子。”
陆苒珺抿唇,永定公家,二皇子的外家。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陆泓文会去喝花酒,还因此起了争执。
花楼那种地方,这样一闹名声可都毁了,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一定是。
冷静下来,她道:“家中混乱,就不多留世子了。”
她起身福了福便离去。
萧墨挑了挑眉,摇头道:“人是挺漂亮的,就是过河拆桥得太快。”
也不知萧泽怎会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陆苒珺出了厅堂,便瞧见急急赶回来的苏恒,她连忙叫住他:“表哥……”
苏恒一回头,立即问道:“泓文如何了,我听说他……外头已经传遍了。”
陆苒珺心中一冷,果然,对方此举是要毁了陆泓文。
她将陆泓文的情况说了遍,又问他:“你不是一直与他在一块儿的么,难道你们真去那种地方了?”
苏恒立即摇头,“怎么会,我们从未去过那种地方,我今儿个又碰巧被同窗叫去了,后来就听到泓文出事儿。”
陆苒珺抿唇,顾不得多少,拉了他到一旁将事情问了遍。
房里头,陆泓文口中溢出鲜血,陌颜收了针,道:“肋骨断了两根,索性没有伤到内腑。”
老夫人点点头,看着陆泓文胸口的脚印,袖子下,捏紧了手掌。
她很久没有动怒了。
大夫人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一双儿女都遭了难。
不一会儿,陆苒珺走了进来,看向老夫人道:“祖母,苒珺有事禀报!”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搭了李嬷嬷的手起身离开房里。
次间里,等候着的苏恒见到她过来,撩了袍子便跪下,“苏恒有负老夫人所托,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漠然地看着他,“此事究竟如何还有待商榷,你且回去吧!”
苏恒抬头看了眼陆苒珺,见她点头,这才起身恭敬地退下。
陆苒珺上前跪下,将事情说了遍,“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究竟事实如何,不久就会有消息。祖母,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老夫人点头,“你做的不错,只是,对方是永定公家的幺子,背景雄厚,你当如何?”
陆苒珺抿唇,“陆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大哥伤成这样,名声又……”她道:“此事不可善罢甘休。”
老夫人颔首,“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
“祖母?”陆苒珺惊愕,她一个晚辈,岂能插手原该长辈管的事情。
“你大伯是佥都御史,你父亲是吏部侍郎,如你所说,咱们陆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这口气,必须给我争回来!”
老夫人看着她,道:“查清了,就放手去做,出了事有陆家给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