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珺微笑,“有他在,也多了个暂时的盟友而且是能让对方顾忌的盟友。”
谁也不能保证她就一只能防范得当,万一出了事,也能寻求相助。
说起来,她现在能求的最多的,也是他了。
东篱没有再问,福身应诺。
当天,裴瑾琰收到消息,彼此他尚坐在床上由长随换着药,听了通禀后,微微一笑:“我的伤最快要多久能好?”
屋子里埋头捣鼓的太医闻言,手一抖,立马道:“最快也要休养半月,在这期间可不能胡来。”
“文太医医术高明,还劳烦你这几日多费心些了,免得几日后我还下不了床。”裴瑾琰不给他反对的机会,继续道:“对了文太医,我听说江院判不愧是国手,我这样的伤若是到了他跟前,最多七日就能愈合了。”
文太医眉毛一竖,“他就会吹得多,哼!”这么说着,却是手中不停,捣鼓起药来。
像他这般的医术,怎会输给他人?
裴瑾琰微笑,换好药后,慢慢地靠在床头,因着受伤,他的脸色比往日里还要白些,原就淡漠的面容,此时更是犹如冰雪。
除却那双还带着些许温度的眼睛。
她能来询问他,这算不算也是一种邀请呢?
想着,他微微弯起了唇角。
赏菊宴当日,晴空万里,秋季特有的凉爽让人浑身舒坦。
没有夏日里的燥热,连人也轻快不少。
陆苒珺一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她特意挑了身紫色锦绣金纹的衣裙,腰身紧束,广袖留香。
头上戴了老夫人送的那朵紫玉牡丹,并着两只流苏金钗,与她这一身极为相配。
向来不喜上妆的脸上,也微微抹了些粉黛。
这一身,便是出席宫宴也足以。
只是,这么做却不是为了尊重二皇子妃。
从老夫人送来那些东西开始,陆苒珺便晓得她的意思了。
任由东篱几人给她套上相配的嵌着宝石的镯子,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她带了东篱与欢言去了荣辉堂辞行。
正房里,老夫人一直等着她过来,见到她这一身夺目的装扮,满意道:“输了身份,便不能输了气势,记着,你今日代表的是整个陆家,一言一行,都得思量再三。万不可让人小瞧了咱们陆家,拿捏于你。”
陆苒珺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老夫人点点头,不免又将她打量了遍,这样的颜色装扮,很少有人能压的住,也亏得她能穿出这份气质来。
难道,老天也觉得是她么!
看了会儿,她终于道:“去吧!”
“是……”陆苒珺应诺,缓缓退下。
李嬷嬷目光望向跟着她的欢言,主动退下送她。
院门外,李嬷嬷笑道:“四小姐今日必然艳压群芳,奴婢可没瞧见除了您以外,能有这般容貌的人了。”
陆苒珺知晓她这是奉承,陪在祖母身边的人,见过的人又何止京都这一片地方,纵然她容貌出众,可也不是什么绝色。
“嬷嬷夸赞了,”她道:“你过来,是不放心欢言么?”
李嬷嬷笑意一顿,有些惊讶她的明锐,又有些被戳穿的尴尬。
她道:“欢言还小,就劳烦小姐操心了。”
陆苒珺睨向她,眸子淡漠,“李嬷嬷,你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