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不是这个世界热闹了,就代表你也跟着热闹了。你要知道,热闹是别人的,你什么都没有。
站在角落里面的阿筝将这种孤独散得淋漓尽致,分明周围有灯光美酒人群,可是偏偏只她一人,孤独得快要堕落到深渊。
阿筝对面站着的温冬芸,亦是如此。
在阿筝的坚持下,温冬芸还是接下了她手中的袋子,笑了笑说:“那我会告诉路平的,说是你送的。”
看着她笑,阿筝也跟着笑,只是那笑意堪堪不及眼底,透着不易觉察的凉。
到底还是亲生的女儿,温冬芸提着袋子的手僵了僵,“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说,不用对我憋着。”
“我没准备憋着。”
温冬芸抿唇看她,不语。
站在阴影中的阿筝眼睛似乎有些发红,语气却十分平静:“妈,你能不能离开席路平?”
会场音乐切换着,温冬芸眸底的颜色也不断变换着。明明是母女,却是显得那么隔阂,她良久之后问了一句——
“阿筝,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
她是万人唾弃的小三,就算此刻坐上席家太太这个位置,也仍然被口水淹没着。分明是做好了千夫所指的准备,此刻在女儿的面前,她的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撕裂。
“不是。”阿筝的眼眸在阴影之中也尤为清冽,“有那么一个人……如果我要和他在一起的话,我就不能是席路平的继女。”
我只想成为乔筝,而不是被贴上其他种种并不相干的标签。
闻听这话,温冬芸手指收紧,袋子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来。阿筝提示:“可是要送人的,别弄坏了。”
“阿筝,”温冬芸气涌头顶,眼角细纹因眯眼的动作加深,“你和席北想都别想,除非我死!”
席北?
阿筝喉头一下子被堵住,不知说什么是好。还在晃神的间隙,温冬芸毕竟凑近,轻轻贴在她的耳边说:“阿筝,我不会离开席路平的,好不容易才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