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筝从温冬芸的眼眸中读出了异样,“妈,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她走近两步,追问:“你这么执意嫁入席家的原因,难道真的像外界传的那样吗?”
哪样?——爱慕虚荣,一只无比贪心的麻雀。
温冬芸倚在床沿上,眉眼暗淡,眼角的尾纹却逐渐加深。沉默半晌,她才缓缓抬头看向阿筝,“阿筝,我没有什么瞒着你,事实就是如此。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不折手段地成功上位而已,不是吗?”
最后一个字说完,阿筝的心也凉了大半。以浅淡的目光深深忘了一眼温冬芸,便转身拉开门。
看来和温冬芸谈心,真的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踏出门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在外的顾子初,他就那么静静站着等她,眉眼清凉又温润。
此时,一股浓烈又极致的悲伤袭上心头,阿筝很难过。——明明她和他在一起本就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情,可偏偏还是有那么多的障碍,像是一道又一道的天堑,跨不过也逃不脱。
然而,顾子初却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读出她眼里的悲凉。他举步跨过去,抬手摸她的头,笑得清淡,“阿筝,没事的。”
顾子初知道,他只要说没事就够了。因为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纳入羽翼之下。
阿筝抬眸望他,山水在刹那间落入他的眉眼,满天星光也抵不过他的银墨般的瞳……原来长得好看,也能给人带来安慰啊。
安慰不过一瞬,嘈杂声瞬间突破这种宁静。
两人双双偏头看去,之间一群人朝这边涌来,举着摄像机还有话筒录音笔等。那么多人之中,有席北,有席路平,还有担架上不省人事的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