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已久的质问,她想了很久。这么一问,就代表着,她还想同他继续纠缠。
“那一夜,我也不好受。”顾子初冷静地说,伸手将她脸扳过来正视自己:“阿筝,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的感受。我知道并非是你自愿,可那么让我不堪的一幕实在是……我只能逃。”
堂堂顾子初,何时用过‘逃’这样的字眼。
一时间,两人都相对无言。
“接下来呢?”阿筝看着他的眼睛。“我们现在是要如何?”
“我们还能如何?”他反问,然后一把将她拽入怀里:“除了在一起,别无他法。”
两月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切切实实的温度——像是灵魂重新被注入到驱壳,像是重新逃离十八层炼狱,鲜活的感觉生动得让阿筝觉得这是场梦。
“委屈。”她在他怀中闷闷吐出两个字。
“我知道我知道。”他将她抱得更紧,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如抚摸小孩般哄着。
相拥的感觉,美好得难以想象。
阿筝从他怀中抬起头,扬眸看他英俊容颜:“年轻的时候不能爱上太惊艳的人,如果不能一直执手,那剩下的人生便会觉得平平无奇。”
“我不算太惊艳。”他内敛地说,“但是,你的手,我决计不会轻易放开。”
“那短信为什么不回?”她问。
“什么短信?”顾子初微微眯眼。
这下,换做阿筝怔了,难道说他没有收到那条短信?“我给你发过一条短信,你并没有回复。”
“具体时间。”
“就是那晚第二天中午的样子。”
顾子初的大脑开始飞速运作,翻箱倒柜般开始回忆两月前的记忆。那天……上完课回了办公室,手机搁在桌上,小欣来过。
记忆戛然而止,最后的画面——小欣微笑着说他的手机屏保很好看。
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说:“我的手机被动过。”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阿筝抿抿唇没说话,只是记起那天被顾欣嘲讽践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