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准足足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眼看陆薇薇婚期将至,他伤势好的七七八八,才被张行简允许出外活动。趁着能出家门,他便急吼吼的去两个千户所转了一圈。
没办法,兵是他的命根子,是他一切的本钱。两个千户所秩序的稳定,当然就成了他心中的第一要务。
虽然是走马观花,但跑了一大圈,还是让旧伤初愈的陆准不太吃得消。正琢磨着是回去休息,还是干脆便服入城,去当铺看一看,顺便在城里吃点儿什么。这么长时间清汤寡水,把他肚子里的油水早都刮干净了,不趁这时候好好补补,可太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了。
但还未等他作出决定,陪他出来的邵化海便上前禀报道:“三爷,萧大人来了,在宅子里等您。”
“萧大人?”陆准挑了下眉毛。
邵化海连忙解释道:“是指挥使。”
“唔,他来干什么?”陆准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见他。
邵化海看出他不乐意,试探着问道:“要是爷不想见,卑职吩咐下去,随便找个理由,先搪塞过去?”
陆准本想点头,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妥,“算了,毕竟是上官嘛。再说了,躲着不见,难道是老子怕了他?这就回去吧,吩咐下去,让宅里准备酒菜,我请萧大人吃晚饭。”
邵化海连忙答应下来,招手叫过一名亲兵,将命令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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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宅门口,陆准翻身下马,将马缰和鞭子扔给紧随其后的邵化海,径自由大门口走入。
值守在大门处的孙占一上前行礼,禀报道:“三爷,萧大人在客堂等您。”
“知道了。”陆准淡淡应了一声,朝宴客用的客堂走去。
屋内,圆桌摆下,几个冷盘已然上桌。
萧赞看到陆准进来,却没有起身,反而端起茶杯来,低头喝茶,假作没有看见他。
陆准对他这些小心眼混不在意,稍稍躬身拱手,草草行了一礼,笑道:“指挥使大人可是稀客、贵客,卑职刚刚从前所回来,想来是怠慢了。不知大人可否赏光,在寒舍小酌一番。卑职自罚三杯,给大人赔罪。”
萧赞装作一副刚刚看到他的样子,以拙劣的演技表现出惊讶的样子,醋溜溜的说道:“哟,陆大人回来了?你可是公务庞杂,大忙人一个。哪像我这个闲人呢!来来来,快坐,快坐。”
“还是这边坐吧。”陆准朝圆桌旁的位子比了一下,吩咐刚刚跟进来的邵化海,“去,让厨房上菜,顺便把我的那坛好酒拿出来,请指挥使大人尝尝。”
那坛是哪坛?邵化海不知道,但也没有问。